給她壞死潰爛的面板做切除手術是真的醫者仁心。總之,你可以說我拿她的身體做實習醫生的實驗,你不能汙衊我高尚的人格。”
“知道了,你不用特別強調。”阿真能夠感受到晨織內心所想,對於晨織有沒有想這檔子事自然一清二楚。就此事而言,真的是醫者仁心。“我說的是她產生感情了。”
“她產生。。你在看什麼書?”比起感情不感情的,阿真手上的書更讓晨織產生興趣。“人類心理機制深度解析。。。我什麼時候買過這種書?”
人工智慧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進步到一個超高階的水準,居然還會看這種書。當晨織掃視了一眼阿真所寫的筆記的時候,發現幾乎全是對自己的心理活動的描述和分析。
“我自己拿的。”阿真隨口解釋道,繼續手裡的筆。寫下自己對晨織的人格分析。
“你自己拿的?你哪裡拿的?”在晨織的追問阿真的解釋之下,晨織猜到了阿真所看到的書籍是從哪裡來的。“圖書館??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要偷東西嗎?哦,你沒。。”
雖然阿真的語氣依舊平淡,沒有表現出太多不滿的情緒。但這樣的說辭顯然刺激到了人工智慧。將晨織強行拉進空間袋之內重擊了頭部之後,再一次將晨織放了出來。
“在她瞎眼的當下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你,於是對你產生了扭曲的情感。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並不健康。”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副眼鏡,阿真用手指推了推鏡框一副女學者的模樣。
在情感方面被當做變態,寧可把自己當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即便和阿真能夠心電感應。晨織再次強調道:“我只是拿她做實驗,畢竟是死是活都不會產生醫患矛盾。這樣的練手材料少有。”
“雖然相遇之事難以啟齒,但相遇過程令人愉悅。於是便對女子產生感情,不可自拔。”沒有理睬晨織的話,阿真繼續手中的筆,小聲自語道。
“阿真,你還會用成語了真是了不起。以前好像沒怎麼注意。。等等,你在說什麼?”阿真在筆記本上唰唰唰的心得似乎不是在寫恩惠女士。
“你對那位真理女士也是一種扭曲的感情,並不健康。”用著一種旁觀者的冷靜,阿真對晨織的情感進行了一針見血的點評。“當一份情感無處安放,它便需要找到一個寄託。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在水中掙扎著,拼了命的尋找。可以是一塊木板,也可以是一塊礁石。雖然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但可以解決當下的燃眉之急。只是剛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名為真理。”
“喂。。”先前對阿真的態度還真是開玩笑的調侃。當尖銳地點評到自己的痛處時,晨織的語氣變了。
即便不透過心電感應,人工智慧也能感應到晨織語氣上的變化。但畢竟進化的還不夠完善,不夠貼心的阿真繼續分析說道:“你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共同的回憶。有的只是你擅作主張的,不斷往裡面追加美化的,只屬於你自己的,二人的回憶。”
“至於那位紀幸女士,雖然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但由於對真理扭曲情感的敬畏或是因為與紀幸過近導致其無法成為遠距離的精神寄託等因素,夾雜著一些身體疾病上的膽怯導致對其敬而遠之。總之人性的複雜還有待繼續研究。”
“與你無關,我只是在記錄人類情感反應。”沒理睬晨織,阿真接著寫道:“當一份回憶被自我催眠且經過時間美化,它便變的無堅不摧。很難用外力去摧毀,除非自己被。。。”
“別寫了。。”說是與自己無關,但這字字珠璣的用詞語言怎麼看都是完完全全的在寫自己。讓晨織啞口無言的文字只能透過氣急敗壞的尷尬來強制打斷。剛想再一次鑽入空間袋打斷阿真的行為之時,蛇老闆的聲音從遠處冒了出來。
“嗨!”間隔自己百米之遠,相差五十米海拔的一顆大樹之下,一套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白色現代桌椅旁,蛇老闆高舉右手熱情的和晨織打著招呼。
先前不認真的心情全部消失,感情覆盤在此時變得無關緊要。當下第一要思考的是,蛇老闆有沒有看見自己被阿真拽進空間袋內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