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這些極具專業性的文章的人真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人只能似懂非懂的點頭。
&esp;&esp;生活不易,牧牧嘆氣。
&esp;&esp;福貴順著他的狗毛,安撫道:“想開點,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教過那些華工識字,但是這裡活太重,我們又買不到足夠的燈,以至於連認字都困難,更別提買紙筆練習。”
&esp;&esp;趙自牧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有一個朋友。”
&esp;&esp;“……”福貴,“知道,大作家齊茷。”
&esp;&esp;趙自牧搖了搖頭:“不是齊茷,是另一個朋友,他叫唐隰桑——你肯定沒聽過他的名字,這是必然的,因為他現在是一位教書先生。”
&esp;&esp;福貴當即雙眼發亮:“是先生?他好厲害啊!”
&esp;&esp;對於這一點,趙自牧發自內心地承認:“是的,真的,他真的很厲害。你知道嗎,他比我還小兩歲,今年才21歲。他是江寧人,出身非常煊赫——是真的煊赫,他的祖輩都是江寧一帶的封疆大吏,母親更是清廷的皇家格格。”
&esp;&esp;福貴長大了嘴巴:“是公子王孫啊。”
&esp;&esp;趙自牧卻笑他:“什麼公子王孫?宣統皇帝都退位了,現在都民國多少年了,還公子王孫?若是讓隰桑知道你這麼叫他,只怕要氣的揍你。”
&esp;&esp;趙自牧一拍腦門兒:“話都偏了——我提起他的出身,只是想做個對比。你知道的,他是舊時代的遺老遺少,但卻活的十分清醒。他留過洋,後來回國,最後卻決定做一個教書先生——不是你以為的在城市裡的學校教書,而是深入鄉村,去教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們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