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這句話真的很輕,趙自牧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用什麼力氣。可是就是這句輕飄飄的話,卻彷彿一個驚雷一般,炸在所有人的耳畔。
&esp;&esp;莫令儀在一旁幽幽地補充道:“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皮埃爾帶著歐洲的勞工跟我們一起罷工,約瑟夫最後都不一定會鬆口,阿德爾摩可能更不會理會我們的要求。”
&esp;&esp;讓約瑟夫和阿德爾摩退步的不是他們的能力,而是有一部分洋人站在了他們身邊。
&esp;&esp;福貴若有所思:“所以,其實這一場罷工,我們是失敗的。或者說,我們唯一的成功,是讓皮埃爾一起參加了罷工。”
&esp;&esp;“所以,我們還是失敗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動用了我們一切的能力,我們還是失敗了?”
&esp;&esp; 法蘭西
&esp;&esp;一無所有的慘敗像是一記悶棍敲在所有人的頭上,這個尖銳的問題的答案隱隱約約在所有人的心中浮現,但是即便是心大如楊順德和王杞,都知道在此時此刻應該選擇閉嘴。
&esp;&esp;弱者沒有上桌吃飯的本事,這個事實這樣清晰地出現在他們眼前——用堪稱血淋淋的方式。
&esp;&esp;這一刻,福貴隱隱明白,他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他待在這個百廢待興的戰後戰場,就像一個困守在戰爭中永遠也出不去的困獸,即便戰爭已經結束。
&esp;&esp;他在這裡也不過是做一個最低等的工人,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偉大,不過是等著那些資本家像是餵狗一樣賞一口飯吃——
&esp;&esp;雖然這也不過是他一開始的想法,但是現在,他不想繼續等著資本家的施捨了。
&esp;&esp;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福貴轉過頭。下一瞬,趙自牧的側臉便出現在福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