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芫將手中的簪子往裡送了半寸,立刻見紅。
裴垣和尹清晏顯然意外極了,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畢竟這位小郡主病名在外,任誰都不會認為她有半分威脅。“郡主,殺人在本朝屬重罪,您別想不開!” 年輕的臣子沒忍住,出聲規勸道。
尹清晏焦急地想要上前,被晉王一把阻攔住,順勢提醒他:“你小姑姑不是習過武嗎?會被一個體弱的小姑娘挾持?你仔細瞧瞧段青林的神情。”
果然,段青林閉上了眼,破釜沉舟般地說道:“舒兒,尹茉是生下你的人,是你的至親。”段舒芫氣極反笑:“父王您為了不讓女兒傷她,這樣離譜的藉口都能編造出來麼?”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雲南王在此刻彎下了曾經驕傲的脊樑,他欲再開口解釋。話頭卻被清醒過來的安玉棽搶去:“舒兒,你父王他,他沒說錯。當年母妃生下來的是一名死胎。”
“我滴個乖乖,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兵部侍郎咂舌道。
哐當,簪子從手中滑落。受到衝擊的段舒芫卸了力氣,跪倒在地。尹茉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利落轉身想要檢視段舒芫的狀態,連聲問道:“還好麼?有傷到哪裡嗎?”
看著尹茉臉上毫不遮掩的關切,段舒芫無言,眼裡淚水越積越多,她捂著雙耳不願再聽:“你們都在騙我!我不信!我是母妃的孩子,你們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