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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旦確定目標之後,沒有人再比林闕的行動力更強了。
&esp;&esp;她破天荒地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本嶄新的資料,甚至沒開過封——林闕從來都不交數學作業的。
&esp;&esp;課代表收的時候已經習慣繞過她,並且每次都會記上她的名字,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半學期。
&esp;&esp;陳譯則不是沒找過林闕,但事不過三。陳譯則只是數學老師,有傳道授業的職責,可學習這事,在於個人。
&esp;&esp;林闕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笑:陳譯則要是看見自己去問他題,會不會嚇死?或者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esp;&esp;她潦草地翻看了幾眼,最後找了幾道典型難度中等的函式例題,邁向了辦公室。
&esp;&esp;夏日炎熱,室外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林闕穿著校服短袖和長褲,渾身被炙烤得發熱。
&esp;&esp;只有辦公室最涼快。林闕不急不緩地敲了盡頭309室的門。
&esp;&esp;幾秒過後,他的聲音傳來。
&esp;&esp;“進。”
&esp;&esp;林闕拉下門把手,抬眼地那一刻正好看見陳譯則。他的位置在最裡面,不近的距離讓她生出恍惚之感,對方還在處理著手上的工作,並未意識到來人是誰。
&esp;&esp;直到林闕慢悠悠走過去,端正地站在他面前,叫了他一聲:“陳老師。”
&esp;&esp;他才肯掀起眼皮,“你怎麼來了?”
&esp;&esp;陳譯則當然不可能想到來人是林闕。在他心目中,早已把林闕認作那種不學無術的爛生了。
&esp;&esp;當然,的確也是。
&esp;&esp;“陳老師,我有幾個問題沒太搞明白,想請教你一下。”
&esp;&esp;林闕說著就把自己剛剛勾畫過的配套練習冊攤開,指著紅色的圈,問:“這道題,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函式影象是這樣畫的呀?”
&esp;&esp;她的神情十分認真,眉頭微微顰著,眼睛專注在她的所指之處,像是真的不解。
&esp;&esp;陳譯則覺得稀奇,但他還是被這幾乎滿分的演技給騙了。沒辦法,林闕的眼神總有一種執著感。
&esp;&esp;而他一個作為老師的,自然也有為學生解疑答惑的職責,不論成績好壞。
&esp;&esp;陳譯則很快將自己的視線從林闕的臉上轉移到題中了。
&esp;&esp;他幾乎只需要掃一眼,“最簡單的函式影象題。先看定義域,在分段,注意分段點的取值以及極限狀態下函式的取值就行。”
&esp;&esp;林闕:……
&esp;&esp;陳譯則:?
&esp;&esp;少女用極為清媚的雙眼看向了坐在正前方的男人。
&esp;&esp;勉強開口:“陳老師,你能再講詳細一些嗎?”
&esp;&esp;林闕基礎差。聞言後陳譯則幾乎立刻意識到這點,他只好重新耐心地帶著林闕從頭到尾做了一遍。
&esp;&esp;而當他很真地講解題目的時候,林闕卻不甚“暈倒”了。
&esp;&esp;倒在他的懷中。
&esp;&esp;陳譯則被嚇了一大跳。
&esp;&esp;“林闕!”
&esp;&esp;“林闕!?”
&esp;&esp;夏天的衣服特別薄,後背貼著大腿,陳譯則覺得他都要灼燒起來。而反觀林闕的臉色——
&esp;&esp;確實不怎麼好。
&esp;&esp;唇色慘白,臉色更是。
&esp;&esp;“你是不是發燒了?”
&esp;&esp;陳譯則立馬起身,將林闕扶倒力自己的座位上。
&esp;&esp;他用自己的手在林闕的額頭處感應溫度。
&esp;&esp;“老師……我……”
&esp;&esp;“先別說了,我帶你去醫務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