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毀了這幅畫嗎?”
季淵淺笑一聲:“對別人可能要一月,甚至數月,可你不一樣,你是沈書意,天才修復師,一個星期對你足了。”
靠!
沈書意暗自在心裡腹誹。
是那個殺千刀的給她起的這麼個名號。
天才修復師。
沈書意欲哭無淚:“那都是造謠,是別人造謠,我天才不了一點,真的,半個月是極限了。”
“一週,超過一週......”季淵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就不用回去了。”
沈書意忍不住嘟噥道:“說得好像不超過,我就能回去一樣。”
季淵沒給她選擇,沈書意只能硬著頭皮上。
七天內,她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知道了,我儘量。”沈書意瞥了季淵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對了,”沈書意突然聯想到什麼:“我晚上睡哪裡?”
這裡幾個房間好像都是工作室,生活痕跡不重。
加上之前小木說的,季淵每週都會回家陪家人。
這裡可能並沒有臥室。
季淵眉心微皺,他並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在他任何一個住所和工作室裡留宿過。
他討厭人的氣息,討厭任何人打擾他的生活。
現在因為修復字畫的原因,沈書意必須在這裡過夜。
這裡只有一件臥室,是季淵平時想原離外面生活時候的庇護所。
沉默片刻,季淵指了指最裡面的一間房:“住那裡。”
那裡是這裡最後的一間房,也就意味著可能是季淵的房間。
沈書意囁喏道:“不會是你的房間吧。”
季淵沉默回答。
“不太好吧。”沈書意梗了梗脖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沈書意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了:“不行,我就在工作室湊合吧。”
季淵眼眸微沉:“這裡連一張床或靠椅都沒有,你是想猝死嗎?”
猝死總比和這個神經病共處一室來得好。
萬一哪根筋搭錯了,給她一刀結果了。
她一點都不怕男女那方面的事,這種神經病和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
而且看他這模樣,十有八九有病態級潔癖。
但是她怕他發瘋。
還有她雖然和司赫矜只是法律上的夫妻。
不知為什麼自從領了那證,沈書意心裡竟然經常會莫名冒出一個念頭,自己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