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夫,我家軍師有請。”黃勝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陳浪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拱手道:“不知將軍有何吩咐?”黃勝冷笑一聲:“到了便知。”說罷,便命士兵將陳浪和何老團團圍住,押往了黃巾軍營地。
營帳內,燈火通明。
臉色蒼白的公子高坐主位,黃勝立於一旁。
陳浪和何老被帶到堂下,公子開門見山道:“福大夫,你的醫術,本公子十分欽佩。只要你能治好我軍師的病,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老一聽,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擺手道:“將軍,老朽只是個普通大夫,哪有什麼高明的醫術……”陳浪卻神色平靜,淡淡道:“將軍,在下只想懸壺濟世,對榮華富貴並無興趣。”
黃勝聞言,勃然大怒,拔出腰間佩劍,指著陳浪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公子抬手製止了黃勝,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浪:“福大夫,你當真不願留下?”陳浪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在下意已決。”公子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也好,來人,帶福大夫和何老下去休息。”兩名士兵上前,將陳浪和何老帶出了營帳……
黃勝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低聲對公子說道:“公子,這兩人……”公子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必多言。”他拿起手中的口罩,輕輕摩挲著,眼神深邃,“明日,再看看。”
破廟被黃巾軍臨時徵用,陳浪和何老被安排在兩間相鄰的廂房內。
何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悄悄起身,來到陳浪的房門外,輕輕叩響了房門。
“福大夫,您歇下了嗎?”
陳浪開啟房門,見是何老,便將他請進屋內。“何老有何事?”
何老搓著手,一臉期盼地問道:“福大夫,您那奇特的治病之法……不知可否告知老朽一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老朽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醫術,若是能學得一二,定能造福更多百姓……”
陳浪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何老可知,那公子所患何病?”
何老一愣,隨即答道:“依老朽愚見,公子所患之症,應是癆病無疑。”
陳浪搖了搖頭,“尚未確診,怎可妄下定論?在下需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確定病因,對症下藥。”
何老聞言,心中更加疑惑,這化驗結果……
又是何物?
但他不敢多問,只得點頭稱是。
“何老放心,明日自有分曉。”陳浪語氣篤定,給了何老一顆定心丸。
何老千恩萬謝地離開了陳浪的房間,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惑和期待。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何老便早早地來到了陳浪的房門外,生怕有人打擾了他。
他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知道那化驗結果。
突然,陳浪房間內白光一閃,刺得何老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待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陳浪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只有一扇開啟的窗戶,在晨風中輕輕搖曳……
“福大夫?”何老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卻無人應答。
他壯著膽子推開房門,只見房間內空空如也,哪還有陳浪的身影?
何老心中一驚,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
難道福大夫是神仙下凡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何大夫,您在這兒做什麼呢?”
何老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手拿檔案袋的年輕女子正站在他身後,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您……您是?”何老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子,心中更加疑惑。
年輕女子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檔案袋,“我是宋小芳,陳醫生讓我把檢驗報告送過來,還請了肺病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