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說的是何老先生吧?聽聞他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只是他性情古怪,尋常人難以請動。”
書童低眉順眼地答道。
“我黃勝要請的人,還沒有請不動的!”
黃勝語氣堅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軍師病重,我必須請到他!”
就在這時,木屋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黃勝的話。
“咳咳咳……”
黃勝正欲進屋探望,卻被書童攔住。
“大帥,軍師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以免過了病氣。”書童解釋道。
黃勝只得作罷,站在門外關切地問道:“軍師,你感覺怎麼樣?”
“無礙,只是偶感風寒罷了。”木屋內傳來軍師虛弱的聲音,“大帥不必掛懷,眼下當務之急是攻下白鹿鄉,奪取糧草,以解燃眉之急。”
“軍師所言極是,只是……”黃勝語氣遲疑,“白鹿鄉易守難攻,我正想向軍師請教破敵之策。”
“白鹿鄉雖易守難攻,但並非無懈可擊……”軍師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分析著白鹿鄉的局勢,以及黃巾軍的應對策略。
黃勝聽得聚精會神,不時點頭贊同。
“公子,該吃藥了。”書童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軍師的分析。
黃勝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暫時放下軍師的病情和戰事,吩咐道:“去,立刻去正陽縣,請何老先生來為軍師診治!記住,一定要把他請來!”
“是!”書童領命而去。
正陽縣,保仁堂外。
兩個身著粗布麻衣,腰間佩刀的漢子正拉扯著一位年輕的學徒。
“這位小哥,我們真的是有急事要找何老先生,麻煩你通報一聲。”其中一個漢子語氣焦急地說道。
“我說過了,我師父不在,你們去別處看看吧。”年輕的學徒名叫馮鐵柱,是何老的學徒,他用力地掙脫著兩人的拉扯。
“小哥,我們是從白鹿鄉來的,走了好幾天的路才到這兒,若是找不到何老先生,我們……”另一個漢子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白鹿鄉?”馮鐵柱一愣,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白鹿鄉距離正陽縣路途遙遠,這兩人為何要大老遠地跑來正陽縣找大夫?
“是啊,我們軍師病重,只有何老先生才能救他。”先前那漢子解釋道。
馮鐵柱心中更加疑惑,這兩人言語閃爍,行跡可疑,莫非……
“要不,你們去白鹿鄉找大夫吧,那裡應該也有大夫。”馮鐵柱試探性地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猶豫不決。
去白鹿鄉找大夫固然可以,但一來一回耽誤時間,二來也怕暴露他們的身份。
“這……”
兩人正猶豫間,保仁堂內傳來一聲怒喝:“鐵柱,你在外面吵吵嚷嚷什麼?”
兩人心頭一緊,這聲音……難道是何老回來了?
保仁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鬚髮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正是何老。
他身後跟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正是陳浪。
馮鐵柱一見何老,如同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跑到何老身後,指著兩個漢子說道:“師父,這兩個人非要找您看病,我說您不在,他們還不信,一直在這兒糾纏。”
何老掃了兩個漢子一眼,目光銳利如刀:“你們找我何事?”
兩個漢子見何老出現,連忙躬身行禮:“何老先生,久仰大名!我等是從白鹿鄉而來,特來請您為我家軍師診治。”
“軍師?”何老和陳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
白鹿鄉?
軍師?
這兩人來歷不明,言語閃爍,其中定有蹊蹺。
“有何病情,不妨說來聽聽。”何老捋了捋鬍鬚,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兩個漢子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不肯明說。
“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究竟是何居心?”陳浪上前一步,冷聲質問道。
他早就看這兩人不順眼,如今更是懷疑他們另有所圖。
“公子……”其中一個漢子剛想解釋,突然臉色一變,指著何老驚呼道:“您…您不就是……”另一個漢子也跟著變了臉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何老先生,求您救救我家軍師!”兩人異口同聲,眼中滿是焦急與懇求。
何老微微皺眉,這兩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