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上場比試一番。
他們議論紛紛,言語中充滿了對陳浪的感激和敬佩。
“少爺真是大方啊!這藍靛絲綢,拿到市面上可是能賣不少錢呢!”
“可不是嘛!聽說這染色配方是少爺獨創的,整個大乾國都找不出第二家!”
“跟著少爺幹,準沒錯!以後咱們白鹿鄉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陳浪看著工人們興奮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喚來陸寶,將包好的三匹絲綢交給他。
“陸寶,你把這三匹絲綢給我送到縣衙,交給王縣令。”
陸寶接過絲綢,抱在懷裡,沉甸甸的,入手絲滑。“是,少爺!”
陳浪負手而立,望著陸寶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王守義這傢伙,雖然迂腐了一些,但眼光還是不錯的。這絲綢,他應該會喜歡……”
他頓了頓,又對馮君說道:“馮團長,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縣衙。也好讓王縣令見識見識咱們白鹿鄉的實力。”
馮君連忙應道:“是,少爺!”兩人並肩而行,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陳浪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馮君說道:
“對了,馮團長,你知不知道,最近燕州那邊不太平……”
馮君一愣,隨即答道:“聽說是鬧了匪患,朝廷正在派兵圍剿。”
陳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這世道啊……”
他不再多言,繼續朝著縣衙走去,只留下馮君一人在原地,滿腹疑惑。
正午時分,正陽縣衙後堂,王守義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糕點,眉頭緊鎖,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精緻點心上。
他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門口,彷彿在期待著什麼人出現。
“大人,您就別嘆氣了,這糕點都涼了。”
王捕頭無奈地勸道,他已經來來回回彙報了三次總督府的情況,結果都是一樣——總督以兵力不足為由,拒絕借兵給正陽縣剿匪。
燕州的匪患越來越嚴重,已經波及到正陽縣的邊境,這讓王守義寢食難安。
王守義煩躁地揮了揮手,“不借兵,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匪徒為非作歹嗎?
這燕州的匪患一日不除,我正陽縣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你說,陳先生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正陽縣?”
王捕頭連忙安慰道:“大人,陳少爺不是說了嘛,會在正陽縣多待些日子,不會這麼快就走的。”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衙役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守義嚇得糕點都掉在了地上,“什麼不好了!你個混賬東西,差點嚇死本官!”
錢衙役氣喘吁吁,指著門外,結結巴巴地說道:
“陳…陳…陳少爺…到…到…到……”
“到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王守義急得直跺腳。
“陳少爺到縣衙門口了!”錢衙役終於把一句話說完整。
王守義先是一愣,隨即喜出望外,一把抓住錢衙役的肩膀。
“你說什麼?陳先生來了?快!快去迎接!”
他一把推開錢衙役,自己整理了一下官服,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
“快去!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還有,把我珍藏的……”
陳浪被一路迎進後堂,還沒來得及開口,王守義就熱情地招呼他坐下,滿臉堆笑。
“陳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還不忘吩咐丫鬟上茶。
陳浪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後,目光落在王守義略顯慌亂的臉上。
“王大人似乎……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