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全然沒意識到他輕輕地順著她的鎖骨往下吮吸,留下淺淺的紅痕。直到他終於釋放完畢停下來,抱著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表白:“炘炘,我真的很喜歡你,給我個機會可以嗎?”度炘炘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臟狠狠一跳,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了周珂,動作之大,甚至讓他差點跌下床。
&esp;&esp;“怎麼了?”周珂被她的反應驚到,擔憂地看著她。度炘炘手忙腳亂地從床上坐起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慌亂地往身上套。她的手有些發抖,幾乎是狼狽地穿戴整齊。周珂意識到不對勁,連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炘炘,你…?”
&esp;&esp;“對不起。”她的聲音有些啞,眼底的慌張幾乎要溢位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好嗎?”她甩開周珂的手,頭也不回地衝出房間,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沿著樓梯跑了下去,跑出酒店,夜晚的冷風狠狠拍在她的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可她的背後,卻冷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還是…愧疚。酒意已經清醒了一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螢幕亮起的瞬間,她的指尖猛地一顫。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度濂淮的。她怔怔地盯著螢幕,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幾乎要窒息。她明明記得手機一直開著聲音,怎麼會…
&esp;&esp;度濂淮一定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撥打電話時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耐,到後來的焦躁,最後變成徹底的憤怒和不安。他最討厭她不接他的電話了,尤其是這麼晚了,她竟然還在外面。
&esp;&esp;度炘炘的手指有些僵硬,她盯著那一連串的未接來電,腦海裡閃過度濂淮眼底的瘋狂和佔有慾,那種陰翳壓抑的危險氣息,胃裡一陣翻湧,她幾乎能想象到他現在是什麼狀態。不,甚至不用想象。
&esp;&esp;“度炘炘。”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夾雜著夜風,像是鋒利的刀刃割在她的神經上。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僵硬地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沉冷的眼。
&esp;&esp;度濂淮就站在酒店對面的街道邊,雙手插在口袋裡,身影隱沒在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黑眸深不見底,像是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來將獵物撕碎。
&esp;&esp;他的目光緩緩從她身上掃過,落在她微微凌亂的衣襟、髮絲,最後停在她鎖骨下的紅痕上,眼底的暗色瘋狂翻湧。度炘炘的血液瞬間凝固,她的手指死死攥著手機,指節泛白,呼吸凌亂。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清晰無比的念頭——她完了。
&esp;&esp;度濂淮邁步朝她走來,步伐沉穩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的喉嚨發緊,後退半步,卻發現背後是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esp;&esp;“炘炘,”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莫名的溫柔,“玩夠了沒?”度炘炘的後背泛起一陣涼意。他眼裡已經染上了瘋狂,薄唇微微抿著,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像是在等她開口,等她自己找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理由。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夜風拂過,她的髮絲凌亂地掃過臉頰,度濂淮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大片陰影,將她徹底籠罩。
&esp;&esp;下一秒,但他忽然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扯開她的衣領,指腹停留在那抹刺眼的紅痕上,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渾身一僵。他的動作像是在憐惜,又像是在審視,黑眸深不見底,低聲道:“寶貝,你還真是…不乖啊。”
&esp;&esp;度炘炘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的家,此刻已經凌晨兩點了,她渾身赤裸地跪在沙發邊,度濂淮給她拿來了醒酒藥和水,她顫抖著手接過吞下。她知道度濂淮是要讓她意識清醒著接受懲罰。
&esp;&esp;度濂淮站在她面前,目光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深海,連呼吸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的手掌收緊又鬆開,像是在竭力剋制著什麼,指骨隱隱泛白,暴怒在他的眼底翻湧。
&esp;&esp;“酒醒了?”他緩緩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聲音低沉沙啞,“現在能告訴我,你今晚去做了什麼嗎?”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躲閃,不敢去看他。她沒法回答。
&esp;&esp;度濂淮看著她的沉默,眸色愈發暗沉。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手指從她的下巴滑落,緩緩拂過她白皙的面板上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