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心翼翼地在桌與桌之間穿梭,動作還有些生疏。他站在街邊,指尖的煙燃了一半,沒了繼續抽下去的興致。她竟然在這裡做服務生?
&esp;&esp;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胸口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不滿、憤怒,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心疼。他想不明白,她有他給的卡,有他安排的一切,根本不用為錢發愁,她卻偏偏要在這裡端盤子,被人使喚?
&esp;&esp;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推開了餐廳的門。度炘炘正低頭擦拭桌子,聽到門口的風鈴聲響,剛要轉頭說歡迎光臨,下一秒,手裡的抹布就被人一把奪走。她一愣,抬頭便對上度濂準冷沉的目光。
&esp;&esp;“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隱忍著情緒。
&esp;&esp;度炘炘看了他一眼一臉無所謂的開口:“工作啊。”“工作?”度濂淮冷笑了一聲,“你缺錢?”度炘炘輕笑了下:“我不缺,我只是想體驗一下生活和賺錢的不容易。”
&esp;&esp;度濂淮看著她,眼神複雜。他攥著那塊抹布,指節隱隱泛白,似乎在極力剋制自己。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被人呼來喝去,更不喜歡她為了那點工資在這裡受氣。
&esp;&esp;“辭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度炘炘皺眉:“憑什麼?”
&esp;&esp;“憑你是我的…”度濂淮頓了一下,像是意識到自己已經答應不再控制她,喉結微微滾動,硬生生改了口:“憑你根本不需要,你有我!”度炘炘看著他氣呼呼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他:“那萬一哪天我要離開你,我總該學會自己生活吧。”度濂淮胸口驟然一緊,他不確定度炘炘到底是開玩笑的還是實話,但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痛憤,儘量語氣平靜地開口:“就算你真的要離開我,我也會讓你一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所以別在這給我丟臉!”
&esp;&esp;度炘炘當然明白,自己在這裡端一個月的盤子賺的,估計連一小時的心理諮詢費都不夠,更別說在這座物價高昂的城市真正自給自足了。但她還是想試試,想親手去觸碰屬於自己的生活,想體驗平凡生活的不易和普通人賺錢的心酸。她明白不管度濂淮對她多過分,至少經濟上從未虧待她,她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幸運的。
&esp;&esp;她看著面前的度濂淮,他的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甚至帶著一點點她不願承認的心疼。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曾經用最極端的方式囚禁她、佔有她,如今他卻好像真成了一個偉大放手,證明愛是成全的愛人?她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卻帶著一絲笑:“好吧,既然度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哪敢不聽呢?”
&esp;&esp;度濂淮看著她,眼底的戾氣終於緩了幾分:“乖。”他伸手替她摘下胸前的工牌,低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度炘炘沒有拒絕,她解下圍裙交給店長,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跟著他離開了餐廳。夜晚的街頭微風拂過,燈光映在玻璃窗上,度炘炘望著自己被他牽住的手,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esp;&esp;回到家,度炘炘推開門,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度濂淮。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沒有他的日子,可是,當他就這樣站在她面前,沉默地凝視著她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真正習慣過。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將他拉進屋內,房門緩緩關上,將兩人籠罩在這隱秘的空間裡。
&esp;&esp;度濂淮沒有立刻碰她,他只是看著她,目光深邃如海,帶著隱忍的剋制,也帶著她無法忽視的渴望。他似乎想確認什麼,確認她是不是在逃避,確認她是不是會後悔。可度炘炘只是仰頭看著他,輕輕笑了一下,笑意裡有點自嘲,也有點釋然。她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唇。
&esp;&esp;這是一個試探的吻,像是落在烈焰上的輕羽,一觸即燃。
&esp;&esp;度濂淮根本來不及思考,他一把將她扣在懷裡,狠狠地吻了回去,熾熱而不容抗拒,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傾瀉在這個吻裡。他迫不及待地將彼此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下,手掌沿著她的脊背滑下,將她的身子貼向自己,彼此的溫度在瞬間交融,兩人的身體之間似乎已沒有任何縫隙,也沒有退路。
&esp;&esp;這是他們久違的親密,可比起過往的佔有,這一次更多了一份無法言說的瘋狂。他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太深,太急,彷彿要把所有的失而復得、所有的渴望與悔意都揉進她的身體裡。度炘炘被他的體重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