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度濂淮的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劇痛在胸口蔓延開來。醫生的聲音輕輕傳來:“度先生,你知道嗎?真正&039;病入膏肓&039;的人,其實是你。”度濂淮眼底浮現出痛苦的暗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死死掐進掌心,幾乎要把面板捏破。
&esp;&esp;醫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你一直以為是她離不開你,可實際上,一直無法放手的人…是你。她在努力治癒自己,可你呢?你願意放過她,也願意…放過自己嗎?”度濂淮沒有回答。
&esp;&esp;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他從沉殊那裡得知度炘炘下週就可以出院了,之後只需要每週去接受一次心理諮詢疏導和複查就好。入學申請也透過辦理好了,她的住處也安排妥當,馬上就可以正式入學了。出院那天,沉殊給了度炘炘一張卡和一張字條上面是密碼。度炘炘看著這串數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有啥含義,她忍不住開口問:“這密碼有啥含義嗎?”“這是我和淮哥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把你救出來的那天”沉殊語氣平靜地拉開車門,把她送往學校附近已經安排妥當的公寓。
&esp;&esp;開啟房門,這裡佈置得很溫馨也很乾淨,屋內的傢俱都是全新的。沉殊把鑰匙給她後就準備離開,在關門前他轉過身來,對度炘炘說道:“還有什麼需要你聯絡我或者我妹就好,卡里的錢應該夠你花很久了。”他的語氣很平淡,度炘炘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度先生不來看我嗎?”沉殊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想見他的話為什麼不自己聯絡他?”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輕輕關上了房門離開。
&esp;&esp;心理治療室裡,當度濂淮告訴醫生度炘炘即將出院,自己準備出國看她時,醫生卻再次勸他不要打擾女孩,勸他放手。度濂淮終於忍無可忍,診室內,空氣凝滯得可怕。醫生的話音剛落,度濂淮的臉色頓時陰沉得駭人。他的手指緊握成拳,指關節泛白,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在拼命剋制著什麼。“讓我放手?”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透著危險的冷意,“你這個庸醫,根本不懂!”
&esp;&esp;醫生平靜地看著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度先生,真正愛一個人,不是佔有,更不是囚禁。你覺得自己學會了愛,但你的‘愛&039;對度小姐而言,或許依然是牢籠。”“牢籠?”度濂淮冷笑,眸色深得像一潭死水,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記錄本,狠狠撕裂!
&esp;&esp;“去他媽的傻b庸醫!”撕碎的紙張像雪花一樣在空氣中飄落,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底佈滿猩紅的血絲。“我已經學會怎麼愛她了,她一定不會真的想離開我!”他的嗓音因情緒失控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瘋狂的執念,“你根本就不瞭解她!治療結束,我不會再來了,還有不想死的話給我管好你嘴!”他隨即猛地轉身,大步邁出診室,重重摔上門。
&esp;&esp;房門合上的一刻,度炘炘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裡捏著那張卡和字條,指尖微微泛白。她低頭看著那串熟悉卻又陌生的數字,心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那天…她被‘救’出來的那天。可笑的是,她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被帶進了另一個牢籠。可是,現在呢?她真的自由了嗎?
&esp;&esp;公寓很溫馨,窗外陽光明媚,空氣裡沒有壓迫感,沒有監視,沒有束縛。這一個多月度濂淮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也沒有一條訊息。是不是隻要她不主動聯絡他,就可以選擇永遠不再見度濂淮。可她剛才為什麼會問那句話,“度先生不來看我嗎?”她甚至在心裡期待了什麼?期待沉殊回答“他馬上就來”?還是期待沉殊告訴她,他終於放手,不會再來找她?
&esp;&esp;她捏著那張卡,心跳有些亂,指腹在密碼字條上來回摩挲,眼神有些失焦。如果她真的想見他,她可以自己聯絡他。可她真的想見他嗎?醫生都告訴自己了,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是錯誤的,自己應該遠離他。度炘炘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該好好生活了,去讀書去體驗自由的世界,不要再去想那個男人了。可是,她知道,她終究是騙不了自己的。
&esp;&esp;夜色沉沉,城市的燈光映照著玻璃窗,映出度濂淮深邃而隱忍的眉眼。他站在窗邊,指間燃著一支菸,繚繞的煙霧模糊了視線,卻無法掩蓋他眼底的執念。
&esp;&esp;對面的公寓,叄樓左側,那扇窗戶亮著暖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