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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衡舟慌亂地丟掉手中的皮帶,俯身檢查她的身體,白皙的面板上有一道刺眼醒目的紅腫凸起,邊緣還微微有些破皮了,“對不起!我不太會控制力道。”他瞬間有些心疼愧疚。“沒事,就用這個力道繼續吧。”,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度炘炘突然開口說道。“不行!”徐衡舟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度炘炘有些失落,剛才的痛感已經很接近她記憶裡的感覺了,但是好像還是不如度濂淮下手狠。
&esp;&esp;“為什麼…就當做…是情趣可以嗎?”“這種力道根本不是情趣,是家暴了!”“網上的s情侶不是都這樣麼。”“不一樣!適度確實疼痛可以刺激內啡肽和腎上腺素分泌讓人感到愉悅。但是這種程度我認為已經超出了合理情趣範圍。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你打我的時候不會感覺到愉悅嗎?”“不會,我只會覺得心疼你。”徐衡舟輕輕撫摸著她的面板,他的指尖在她的面板上劃過,溫柔而緩慢。度炘炘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儘管她內心依舊複雜,充滿了猶豫和痛苦,她沒有反抗他的觸碰。她閉上眼睛,任由他溫暖的手掌安撫著她,但內心卻像是翻湧的海潮,一波又一波的情緒讓她感到無比沉重。
&esp;&esp;突然,徐衡舟的手停住了,他這才發現。她光滑白皙的面板上,臀部,大腿,甚至後背,其實有很多淺淺細小的白色淡疤,不明顯用手根本摸不出來,得離得非常近才會注意到。徐衡舟輕輕皺眉:“你曾被虐待過對嗎?”度炘炘的心猛地一跳,臉色微微一變:“也不算吧…”“你身後有很多細小的疤痕,不過別擔心,不明顯,它們一點都不影響你的美。”
&esp;&esp;度炘炘愣住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後有留下疤痕,她曾經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光滑的身體,除了雙腿間的紋身,身上看不出任何度濂淮留下的痕跡。過去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她甚至懷疑過,那些傷害是否真的存在過。原來,她的身上早就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哪怕他每次打完她都給她用了最好的藥最好的護理,身體上卻還是留下了他傷害她的證據。只是她自己一直不知道,也看不到。那些疤痕很淺很淡,但是它們一直在。
&esp;&esp;她轉過頭去看他,目光閃爍,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徐衡舟壓下心底的痛心和悲傷:“這些是那個男人留下的對嗎?”度炘炘的身體微微僵硬:“你在說什麼?”“炘炘,”徐衡舟的聲音依舊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你身上的那個紋身,那個名字,我早就看到了。”她撐起身體坐起身,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了叄個字:“對不起。”
&esp;&esp;徐衡舟的眼神柔和下來,他輕輕拉過她的手,把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有些哽咽:“炘炘,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掙扎,但是沒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女朋友身上紋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我陪你一起慢慢走出來好嗎?改天我們去把那個紋身洗了好嗎?忘掉過去好不好……”
&esp;&esp;度炘炘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好。”,他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可她的心卻依然是那樣的冷。
&esp;&esp;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度炘炘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羞恥感,下半身什麼也沒有穿,雙腿開啟,護士正拿著刮刀給她備皮。護士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度炘炘還明顯從她的眼神裡感覺到了一絲嘲諷。徐衡舟在一旁握著她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恐懼不安,她的手很涼。度炘炘覺得這個畫面太難堪了,為什麼她活了這麼多年,才第一次感覺到,這樣展示自己的身體是一件極其尷尬羞恥的事。
&esp;&esp;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她的羞恥感,自尊心,對自己身體的隱私感,早就被一點點抹乾淨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骯髒的是可恥的。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自己從小開始就習慣了在度濂淮面前一絲不掛的樣子,想起被校園霸凌被人圍觀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覺得羞恥,想起自己還會主動和並不喜歡的男同學上床只為了好奇心。
&esp;&esp;當這份自尊心突然迴歸,像一場遲來的跨時空的審判,一點一點割裂著她的靈魂。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羞恥感,這份遲來的覺醒,並沒有讓她感到豁然開朗,反而讓深深地感到噁心,憤怒和痛苦。但她不想恨任何人,她只恨那個曾經的自己。
&esp;&esp;麻藥時間到了,醫生拿起儀器告訴她,這個紋身太深了而且又是敏感部位能量不能調太高,需要洗好幾次才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