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喝???難道你除了糖和姜還放了其他東西?”
洛承風:“紅糖、薑絲、水。其他什麼都沒加。”
“那你放了多少紅糖多少姜?水呢?”
“一頭姜、八勺糖,兩碗水。”
“一頭姜八勺糖???”飛鴻張大了嘴,“兩碗水熬成這麼濃濃的半碗???你熬的是糖水還是毒藥?”
洛承風:“太淡了就沒效果吧?”
飛鴻:“可也沒必要這麼濃吧?根本難以下嚥啊!”
洛承風:“嗯,我也覺得很難喝。但還是那句話,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喝完它就有精神了。”
飛鴻滿臉拒絕:“我不!!!這東西有毒!!!我喝完它就原地飛昇了!”
洛承風像哄孩子一樣:“不至於。這樣,我陪你喝,你喝一口我一口,要中毒我陪你一起。”說著就真自己喝了一口。
那股子甜到發苦、辣到發麻的感覺直衝天靈蓋,洛大人無法控制地打了個激靈。
飛鴻看他這個熊樣,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洛承風看她笑,自己也笑了,啞著嗓子道:“我喝了,你也得喝。”說著把湯勺湊到飛鴻嘴邊。
飛鴻避無可避,忍著強烈的逃跑的衝動,硬是逼著自己伸出嘴嘬了一口,瞬間,鼻子眼睛眉毛全皺到一起,也像洛承風那樣打了個激靈。
這回換洛承風沒忍住,咧嘴笑起來。
飛鴻還沒緩過勁,看他笑,也被帶著笑,兩個人像傻子,一人一口要命的妖湯,邊喝邊笑。
蹲在門口偷窺的陳九也露出姨父般的微笑:“穩了穩了!我們洛大人穩了!”
……
飛鴻喝完糖水,又躺下繼續睡覺,直到太陽西沉,洛承風從外頭巡街回來才叫醒她。
時值仲夏,飛鴻穿得不算多,起身時,瑪瑙佩從脖頸間滑了出來。
洛承風第一次見瑪瑙佩:“此佩晶瑩剔透,很是襯你。”
飛鴻快速把瑪瑙佩塞回衣服裡:“嗯,三娘給我的。說是給我壓八字用。”
洛承風:“壓八字?那不得從小就戴著?”
飛鴻:“是啊,從我記事起,它就沒離過我身上。”
洛承風:“此物看起來十分名貴,三娘……三娘那會子就買得起這樣的東西啊?”他下意識地就想審判這個佩飾的來歷,可是腦中的陳九狠狠地拉住了他的韁繩。
飛鴻知道再聊下去恐怕不妙,道:“是一位高人相贈的,三娘哪裡買得起?對了,洛大人,之前南林埋屍案,你查魏管家,可有什麼新進展?”
洛承風沒想到話題能從瑪瑙佩突然拐到魏管家身上,懵了一下,道:“我們沒有找到魏管家的家人,說是出海做生意去了。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有,剛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這件事。”飛鴻並不想讓話題再回到瑪瑙佩上,繼續道,“你說他全家都出海做生意了,會不會有點太巧?”
洛承風:“是挺巧。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更巧的事,從郭縣令家贖身離開的下人,大多都出海做生意去了,跟魏管家的家人一樣,一離開就再沒回來過,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飛鴻:“全都不回來?家都不要了?”
洛承風:“確實很奇怪,怎麼可能所有人都不回來,而且也不給鄉鄰舊識傳信。”
飛鴻:“是這個道理。這種情況您有辦法調查嗎?”
洛承風無奈搖頭:“我屬南城兵馬司,歸兵部調派,我的轄域是有界限的,超過這個界限就有謀反嫌疑,我調查魏管家尚有理由搪塞,若想天涯海角地調查郭縣令家僕就絕不可能了。”
飛鴻:“意思是你只能管發生在自己轄區內的事情,超出就是越權,就有謀反的嫌疑?”
洛承風點點頭。
飛鴻:“你們還真是束手束腳。”
洛承風:“現在已經好很多,自從破了龐氏錢莊案,我手底下的人多了、許可權也大了,就連一些從前不給好臉色的衙門都好說話了,我如今能辦的事情可比從前多許多。”
飛鴻:“畢竟就光龐金海和鮑寶山就給朝廷貢獻那麼多銀兩,這些衙門的人看到你自然像看到親人,可不得對你笑臉相迎?”
洛承風:“還是那句話,多謝你和三孃的幫助,以後你們有什麼難處儘管同我說,能幫上的我義不容辭。”
飛鴻手裡摩挲著瑪瑙佩,很想問“既然如此能不能幫我查查這東西的來歷,它的另一面就在郭縣令手上”,可她也知道,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