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華:“當然是陷害我的好處!”
郭縣令:“她說的是陳家出事,怎麼就扯到你身上?”
魏九華一愣,她剛才只著急撇清自己的干係,卻忘了這事從不知情的人看來,根本就與她無關。她頓了頓,突然笑道:“要是沒扯到我頭上,你們倆在這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又為什麼非要把我叫來書房問話?”
郭縣令:“我何時叫你來書房問話了?”
魏九華指著門口一個端茶小廝,眾人都看向他。
小廝囁嚅道:“我只是聽見陳姨娘提到夫人,就想著也許老爺想叫夫人一同來說……”
這話聽在眾人耳朵裡,都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自作主張給魏九華通風報信。
郭縣令,更怒了:“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魏九華也生氣道:“那你怎麼同我說的是縣令要問我話?”
小廝啪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我……我嘴笨……我,我說錯話了……”
魏九華氣得想上去扇他:“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腦子裡都是屎!”
小廝嚇得退出門外:“我……我才剛來的……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這人是她和秦班主私會那次,秦班主推薦給她的,說是瓦子裡難得的機靈鬼,放在他那裡可惜。魏九華看這俊俏小夥果真可人,便做主帶進郭宅,原是打算當心腹培養,將來放回南城的宅子裡當管家,沒想到才幹沒幾天就給她捅婁子。
這時又有門房來報:“夫人,外頭有人急找你。”
魏九華煩躁道:“什麼事?”
門房:“說是南城裡的一處宅子走了水。”
魏九華頭髮都豎起來了:“什麼!?”
郭縣令皺眉:“那處私宅不是賣了麼?怎麼又多出一處宅子?”
魏九華:“我魏家家大業大,你郭家買不起的,難道我也買不起麼?”說完,她起身朝外快步而去,一邊走一邊俊俏小廝吼道,“快給我備車!”
郭縣令被她最後幾句話深深刺痛了自尊,在地位卑微的陳姨娘面前,他這個做丈夫的簡直顏面掃地。
郭縣令轉頭對陳姨娘道:“她究竟讓你家做了什麼事,給我細細道來。”
飛鴻和洛承風從門外走進,對郭縣令道:“與其等陳姨娘說,不如親自去聽魏九華自己說?”
郭縣令一看見飛鴻,瞬間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是你?!”
飛鴻沒有接他的話,給了三娘一個眼神,三娘迅速上前抓住陳姨娘捆綁,並塞住了她的嘴巴。
郭縣令大吼:“大膽!你們敢動我府上人?”
飛鴻:“我只是怕陳姨娘一時情急走漏風聲。咱們帶她一同去聽魏九華的說辭。”
陳姨娘已經知道中計了,但無論如何掙脫不開。
郭縣令:“這裡好歹是我府上,你們一介白衣,敢在朝廷官員府裡動手,是想造反嗎?”
洛承風走了進來:“那若是我要抓陳姨娘呢?”
他今日一身官服,顯然是來辦案的。
郭縣令一臉嚴峻,從洛承風的身上看到柳飛鴻臉上:“怎麼就驚動了我洛賢侄?”
他這話是在問飛鴻:不是說好了不要告訴洛大人?
飛鴻:“我原先也是想遵守與縣令大人的約定的。只是,查案的過程裡我發現一件事,一件關乎郭縣令、也關乎老夫人的事,這件大事不是我一介白衣能插手的,所以只能同洛大人說了。”
洛承風拱手道:“還望郭縣令海涵。此事涉及一條人命,兩頭都是貴府上人,小侄也是怕您為難。”
郭縣令一甩袖子:“說得冠冕堂皇,究竟什麼事?”
飛鴻往側旁讓開一條道:“馬車已經備好,還請縣令大人自己去聽。”
……
魏九華坐在顛簸的馬車裡,外頭駕車的是秦班主推薦過來的俊俏小夥,車裡坐著那個前來報信的殺手。
魏九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著了火?”
“是南街瓦子的秦班主,說是想把家裡的衣服都烘烤烘烤,去去溼氣,結果把衣服點了。”
“廢物!”魏九華氣不打一處來,“就幹這麼一件小事都幹不利索!”
“您有命令,我們這些人不能進院子,所以看見著火了我就趕忙來給您報信。”
“那院子裡呢,有人去救火嗎?”
“有的,秦班主叫了人來,正滅著呢,南城兵馬司的也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