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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行。”
&esp;&esp;解元任憑他打,看著他的眼睛一聲聲堅定道:“你得把這關過去,你不能就這麼廢了!”
&esp;&esp;他舉起周儀的手:“你是鋼琴家!你是鋼琴家你知道嗎?”
&esp;&esp;“啊!”
&esp;&esp;紀由心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手腳在空中不斷亂抓,又一次次被按下,彷彿落入囚籠的野獸般嘶吼:“娘!你救救我!娘!”
&esp;&esp;一聲聲撕裂聲帶劃破人世的喊聲迴盪在空廟,他的空茫眼睛透過殘破的屋頂看著灰濛濛似乎沒有盡頭的天空,潔白的雪落盡他的眼睛裡,他忽然捂住臉,小孩子一樣放聲嚎啕起來。
&esp;&esp;鏡頭一轉,紛揚大雪中,佛像低垂的眉眼一動不動,悲憫地觀望著人世間。
&esp;&esp;“卡!”
&esp;&esp;一鏡到底不需要剪輯,甚至僅僅拍攝這一條,導演便喊了“卡”。
&esp;&esp;出戏的一瞬間,連和他對戲的男主趙額頭都出了一層汗,愣愣地看著紀由心,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表演,甚至連自己這個從業十多年好歹也有一些獎項傍身的人都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才接住了這段戲,而僅僅是沒有掉鏈子而已。
&esp;&esp;紀由心沒有立刻起身,仰躺在地上閉上眼,如釋重負般輕輕撥出一口氣,方才拍拍身上的土爬了起來,正恍惚之間,隔著層層人群,他看到程灰把通訊器放在嘴邊:“恭喜紀由心殺青。”
&esp;&esp;周圍的同組演員和工作人員鼓起掌來,還有此起彼伏的歡呼,有人向他送上鮮花,紀由心道了謝,讓周捷把準備好的禮物分發一下,就要去換衣服。
&esp;&esp;這時程灰穿過人群走到他身邊,什麼也沒說,重重地抱了他一下:“剛剛的戲還不錯。”
&esp;&esp;“你是不是審美有問題?”紀由心推開他,一臉不可思議說:“那怎麼能用還不錯來形容?那明明是好爆了!我都想給自己頒個獎呢!”
&esp;&esp;程灰:……
&esp;&esp;他磨磨牙,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咬著後槽牙在他臉頰狠擰了一把,恨恨跺腳走了。
&esp;&esp;紀由心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邊揉臉半晌疑惑地問周捷:“你說他這樣算不算猥褻?”
&esp;&esp;周捷:“分人,對別人來說不算,對喻老師來說的話……”
&esp;&esp;他肯定道:“算。”
&esp;&esp;金蘭電影節作為年底頒獎季的首站終於打響了轟轟烈烈的
&esp;&esp;喻少閒這才注意到, 紀由心一直赤腳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他揹著燈光的身體瑩白,從上到下線條玲瓏, 面板泛著柔潤的光澤, 襯在昂貴的皮草上,彷彿遠道而來被奉獻的禮物。
&esp;&esp;喻少閒呼吸一沉,一把握住腰將人帶進房裡, “嘭”地關上門復又重重抵在門板上就吻了上去,嘗夠了才鬆開, 抬手“啪”地拍了一下:“簡直是胡鬧。”
&esp;&esp;這一下不輕,帶著懲罰的意思, 紀由心卻毫不在意, 攀在他脖頸上, 輕輕喘氣:“沒有別人看到,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