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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嗐,別提了。”項霖把東西放一邊,接過紙巾擦了兩下,然而那咖啡漬凝固太久,根本沒用,“今天早上地鐵裡擠得跟魚罐頭似的,被潑了一身咖啡,最重要的是……”
&esp;&esp;他滿臉悲憤舉起一旁的塑膠袋:“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我油條咬了兩口,缺德不缺德啊!”
&esp;&esp;“缺德,太缺德了。”
&esp;&esp;紀由心對這種行為同樣義憤填膺連連點頭,又疑惑問:“項哥你來排練做地鐵啊?”
&esp;&esp;“是啊。今天車限號,而且堵路上一個小時還不如坐地鐵,下回我肯定給我的油條上把鎖……”
&esp;&esp;他把兩根油條被人咬過的地方掰掉,大口吃了起來,一邊點開手機看了兩眼,驚訝地舉了起來:“小紀你又紅了啊?怎麼又上熱搜了?”
&esp;&esp;紀由心無奈:“沒事,他們閒的,你快吃吧,別管那破熱搜了。”
&esp;&esp;“哦哦。”項霖答應著,還不忘把油條向紀由心一遞:“你吃不吃?別減你那個破肥了,都瘦成什麼樣了。”
&esp;&esp;“不不,我吃過了,項哥你吃。”
&esp;&esp;紀由心擺手,沒有問一輛車限號你為什麼不開另一輛車這種何不食肉糜的欠抽問題。
&esp;&esp;在話劇劇組這段時間,他已經徹底感受到了,喻少閒曾經說過的,話劇演員就是演藝圈的工薪階層這句話,雖然大家都是演員,但是這些演員和他非高奢不穿一個耳釘比普通人一年工資還貴的浮華生活堪稱天差地別。
&esp;&esp;看著埋頭吃飯的項霖,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鼓起勇氣去問導演,自己和項霖的表演,到底差在哪裡,當時宋文理告訴他,除了常年泡劇場的經驗之外,最主要的一點是,項霖更加有鬆弛的生活感和真實感。
&esp;&esp;《黑白》這個劇本的男主因為是臥底,所以有非常多的生活場景,地鐵上,便利店裡,菜市場中,每次演出這些橋段導演都要非常仔細地給他講戲,確保他能夠理解環境,做出正確的反應。
&esp;&esp;理由很簡單,他沒有生活。
&esp;&esp;紀由心從生下來就住市中心的別墅,上個興趣班都有司機或者父母車接車送,進圈之後無數人在身邊圍著,不帶保鏢司機根本出不了門,三餐由營養師搭配,買東西有助理跑腿,更重要的是,作為長紅十年的偶像,他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事業,無盡的通告和工作佔滿了他十多年的人生,不要說生活,睡個好覺都是奢侈。
&esp;&esp;此時此刻,看著大口吃著中西混搭咖啡配油條的項霖,紀由心若有所思。
&esp;&esp;因為天騏影視的操作,紀由心唱歌的熱度很快降了下去,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
&esp;&esp;—我去我今早好像在地鐵二號線看到紀由心了。
&esp;&esp;—我好像也, 穿的挺普通,但是看起來特別拽的那個是他吧。
&esp;&esp;—拽什麼拽,過安檢人家讓他把手裡咖啡喝一口, 他沒聽懂全給喝了, 旁邊人都傻了……
&esp;&esp;—我今天離他好近的,湊近看面板真的好好,睫毛好長, 而且我信了他有一米八,我一米六七, 他比我高出大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