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同被摔碎的瓷器般零落。
&esp;&esp;喻少閒的手一點點撫過他的額頭,臉頰,最後停留在那脆弱的脖頸上。
&esp;&esp;按照醫生的說法,紀由心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適配度接近百分之百的oga,只是普通到連資訊素都沒有的人,而他的腺體能不能恢復,什麼時候能恢復,醫生都不敢保證。
&esp;&esp;喻少閒不明白,他只不過離開了那麼短短的一段時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就被傷害成這樣。
&esp;&esp;紀由心用側臉對著他,烏黑的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臉色比枕頭更白,他忽然笑了:“我這樣很難看是不是?”
&esp;&esp;“不,你還是很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esp;&esp;喻少閒的食指小心地蹭蹭他沒有受傷的臉:“對不起。”
&esp;&esp;“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esp;&esp;紀由心說:“這是我自找的。”
&esp;&esp;“是我不聽你們的話,控制不住脾氣,又自我又任性,才會落入他們的陷阱。”
&esp;&esp;“不……不要這樣說。”
&esp;&esp;“喻少閒。”紀由心強忍著眼淚,“我本來就是一個被寵壞的一直不肯成熟起來的小孩子,現在這個樣子更是沒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esp;&esp;他說著,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醫生說我得腺體也許永遠都不會好了,這正好省去了我去做去除標記的手術。”
&esp;&esp;“你是一個適配度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alpha,我這樣一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幫你度過易感期,你不能靠抑制劑過一輩子,你走吧,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esp;&esp;“紀由心。”喻少閒深吸一口氣,“我是做過什麼讓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慾望,我到底是做過什麼讓你會有這種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