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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紀由心抿了抿嘴唇:“沒關係,你也說過了可能有事。”
&esp;&esp;“上過藥了嗎?”
&esp;&esp;喻少閒抬起他的臉想要仔細檢視傷口,他是真的喝多了,以至於沒有把握好分寸,兩個人的距離到了呼吸相聞的地步,紀由心甚至可以看清他濃長的睫毛和鋒利的眉尾,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可是醉酒之後的alpha身上資訊素氣息不加收斂,突如其來的壓迫感竟然讓他動彈不得,有些結巴道:“上,上過了。”
&esp;&esp;察覺到紀由心的緊張和僵硬,喻少閒意識到了什麼,他放開紀由心,幅度輕微地晃了下頭:“很難聞吧,抱歉。”
&esp;&esp;突然而至的壓迫感同樣毫無預兆地消失,紀由心平復好氣息之後扭過頭看他:“你不開心嗎?”
&esp;&esp;“嗯。”
&esp;&esp;這話說出來,他自己先愣了一下。
&esp;&esp;若是放到平常,或是換一個人,他根本不會如此直接地暴露自己的情緒,他終究從自己最不喜歡的人和環境那裡繼承和完成了性格的塑造,在某些人給他傳達的觀念裡,喜怒不形於色是基本素養,甚至人生在世,情緒根本就是多餘的,可剛剛面對紀由心,他卻可以不假思索地承認自己不開心,這實在是違背了他一貫為人處事的準則,以至於讓他一瞬間有些困惑。
&esp;&esp;紀由心卻沒有覺得什麼,而是追問:“為什麼不開心?”
&esp;&esp;喻少閒仰頭活動了一下頸椎,從這個視角看去,可以看到城市上方被大片霓虹燈光沖淡的稀薄星空:“可以不說嗎?”
&esp;&esp;紀由心瞭然點頭:“不過如果你什麼事都選擇不說的話,會一天比一天不開心的。”
&esp;&esp;喻少閒看著他還略帶稚嫩的側臉,忽然輕笑一下,紀由心狐疑地看他一眼:“你那是在嘲笑我嗎?你是不是又覺得我智商低?”
&esp;&esp;他眉毛微豎,氣鼓鼓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楊導說過我什麼,你仗著自己是學霸就拿我當傻子看,我就是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我智商才不低!”
&esp;&esp;“我沒有……”喻少閒解釋。
&esp;&esp;“你有!”
&esp;&esp;“真的沒有……”
&esp;&esp;“你就是有!”
&esp;&esp;紀由心斬釘截鐵:“除非你發誓,否則我不信!”
&esp;&esp;見那人不動作,他拿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喻少閒的皮鞋:“快點!就當是你放我鴿子的補償。”
&esp;&esp;喻少閒萬般無奈,舉起右手來,拇指扣住小指,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我發誓,紀由心智商不低,我們小紀是最聰明的,可以了嗎?”
&esp;&esp;聽到最後,紀由心揚起一個笑來,彎起的眼睛燦如天上星辰:“這還差不多。”
&esp;&esp;他一笑,喻少閒也跟著笑了,紀由心湊過去觀察他:“心情好一點了?”
&esp;&esp;喻少閒站起身來,揉揉他的頭:“多謝,天氣涼了,回房間吧,不要感冒。”
&esp;&esp;“嗯。”
&esp;&esp;紀由心隨之起身,兩人一進酒店,就看到大堂的雕像前,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對著雕像喃喃自語,時不時點頭哈腰,嘴裡唸唸有詞:“紀老師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紀老師……您身體怎麼樣了?”
&esp;&esp;“紀老師很抱歉,我是來自……”
&esp;&esp;紀由心認出這人是誰,躡手躡腳繞到他身後,大喊一聲:“幹什麼呢!”
&esp;&esp;“啊!”
&esp;&esp;那人被嚇得原地起跳,摸著要跳出來的小心肝大喊一聲:“鬼啊!”
&esp;&esp;然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立刻“唰”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臺詞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蹦:“紀老師對不起,我叫岑越,是來自桐城藝術學院的應屆畢業生,今年22歲,身高178,體重60公斤,理想是做一名演員,今天劃了您的臉我不是故意的,您千萬不要和我計較!我千辛萬苦來到京城,每天吃泡麵住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