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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空氣中交纏著兩種資訊素的味道,紀由心的流動的、清風一樣的資訊素和喻少閒泉水氣息的資訊素交融在一起,像是高山之巔,一縷春風吹過積年的雪,皚皚白雪在陽光下消融,化作淙淙泉水流過山間,又和群山之間吹過的風相遇,一同奔向遠方。
&esp;&esp;就算二人之前有過很多耳鬢廝磨的經歷,這依然是一次冒險,每次感受到紀由心的緊張顫抖,喻少閒都會強行壓制易感期的躁動不安以及掠奪的本性耐心的安撫他,然而就是這樣,某一個時刻來臨的時候紀由心還是疼出了眼淚,喻少閒溫柔地吻掉眼角的淚,一遍一遍地說:“不怕,再忍忍,不疼了。”
&esp;&esp;紀由心的指尖深深陷入肉裡,喻少閒恍若未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攫取著他的神經,即使是他也無法抵抗那種源自基因的戰慄。
&esp;&esp;他咬破紀由心的腺體,迫不及待地徹底地宣佈自己的所有,然而還是被紀由心瞬間蒼白的臉擊破了所有防線。
&esp;&esp;oga對於alpha的終身標記行為產生恐懼是本能,因為那意味著被絕對的,毫無退路的侵佔,意味著他們的資訊素徹底交融在一起,意味著完全的交付。
&esp;&esp;喻少閒感受到他的恐懼和顫抖,還是不可避免地心疼了:“要不然就到這裡,等你真正準備好了我們再繼續。”
&esp;&esp;疼得咬牙的紀由心深吸一口氣,頭抵著他的肩膀,嗓音是帶著哭腔的沙啞:“不,標記我吧,喻少閒,我想要。”
&esp;&esp;喻少閒服從了他的願望。
&esp;&esp;窗外是綿長的盛夏,驕陽炙烤著世間萬物,而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卻是風和水的一次次糾纏交融,彷彿永無盡頭。
&esp;&esp;紀由心記不清標記持續了多久,只記得自己後面徹底陷入了昏厥,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房間裡開著夜燈,他躺在喻少閒的懷裡,而那人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知已經這樣看了多久。
&esp;&esp;他長了長嘴,嗓子卻是啞的,喻少閒見狀起身給他倒水,溫熱的水順著喉嚨嚥下,紀由心已經好了一點,他迷迷糊糊地問:“什麼時候了?”
&esp;&esp;喻少閒看都沒看一眼表,就回答說:“凌晨四點。”
&esp;&esp;紀由心睜大眼睛,哆哆嗦嗦問:“我睡了多久?”
&esp;&esp;“沒多久。”喻少閒想了一下,“才兩個小時。”
&esp;&esp;兩個小時,紀由心連震驚都忘了震驚,從下午到凌晨兩點……易感期的alpha都是這麼可怕的嗎?還是隻有s級的alpha是這樣,亦或者,只有喻少閒是這樣
&esp;&esp;喻少閒不知道他的腹誹,只是怕他的體力難以支撐,餵了紀由心喝水之後,又去冰箱裡取了提前放好的湯,熱好了之後一勺一勺的餵給他,紀由心靠著床頭喝湯,心說這確實比他自己煲的好喝多了,周河嫌棄他也是有道理的。
&esp;&esp;然而喝完之後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喝湯不會長胖吧,但沒關係,畢竟他剛剛做了那麼久的運動,應該可以抵消了。
&esp;&esp;注意到他的動作,喻少閒笑了一下,輕聲說:“做了措施,不會懷孕的。”
&esp;&esp;紀由心的臉立刻紅了,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喻少閒見他這樣,越發起了逗著玩的心思,把碗筷收拾之後重新上了床,把人攬在懷裡,下巴抵住他的額頭:“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
&esp;&esp;自從出生以來,紀由心的臉皮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薄過,他見自己說是說不過來,乾脆拿起喻少閒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留下一個潔白的牙印。
&esp;&esp;像是被胡鬧的家貓咬了一下,喻少閒並不在意,抬起手,見修長的手指上橫亙著的那個牙印,像是某種特殊的標記,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笑了一下,隨即捏捏紀由心的臉:“怎麼,剛剛標記完就學會咬人了,也想給我留個記號?”
&esp;&esp;紀由心“哼”了一聲,抱著胳膊:“ 不行嗎?”
&esp;&esp;“行。”
&esp;&esp;喻少閒湊近了親他的耳朵:“我已經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