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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紀由心沒精打采:“你別哄我了, 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可能出得去。”
&esp;&esp;喻少閒隔空用筷子點點他面前的米飯:“怎麼不可能?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esp;&esp;“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esp;&esp;紀由心抬頭看了他一眼, 似乎有些信了,這才認真吃起東西來。
&esp;&esp;他將近兩天沒怎麼進食了, 怎麼可能不餓,卻也不過吃了一小碗米飯就放下了筷子, 之後喻少閒將碗筷收拾好,回過身來, 紀由心已經回臥室躺下了,喻少閒走到他跟前,見這人雖然鑽在被窩裡,卻睜著眼睛,便在床邊坐下來,替他掖了掖被角,手指一下下理著他的頭髮:“怎麼不粘人了?”
&esp;&esp;“你家影帝連夜坐了六個小時飛機趕回來,都不值得你粘一下?”
&esp;&esp;紀由心抬手遮住眼睛,禁不住笑了:“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影帝的啊……”
&esp;&esp;他稍稍支起身來,抱住喻少閒的腰蹭了蹭,所有哽住說不出的話,都在這一個依賴的動作裡。
&esp;&esp;喻少閒沒提一句這幾天的事情,只是說:“睡吧,我在這看著你。”
&esp;&esp;紀由心掀起一角被子:“讓我粘一下。”
&esp;&esp;喻少閒於是在他身邊躺下,把人嚴嚴實實攬在懷裡,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懷裡人眼圈下的淡淡青色,總是神采飛揚的眼睛閉著,呼吸漸漸平緩,眉心卻是緊皺。
&esp;&esp;他抬手將紀由心的眉心撫平,心中酸澀: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過得很辛苦吧。
&esp;&esp;第一次見到紀由心的時候,他和許多人一樣,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空有皮囊的花瓶,年紀不大脾氣倒很差,可是經過劇組的朝夕相處,他漸漸發現了紀由心的光環後是日復一日不曾懈怠的付出,他的善良坦誠,他對夢想的執著,他易碎的天真都讓他動容,也讓他動心。
&esp;&esp;他一直希望能保護紀由心,讓他不要被輕易摔碎,如今看見紀由心這樣難過,他又怎麼會不心疼。
&esp;&esp;紀由心這兩天沒怎麼合過眼,這會兒在喻少閒身邊總算可以安心睡著了,喻少閒連夜趕回來,不是不累的,看人睡著之後自己也合了眼。
&esp;&esp;紀由心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第一個反應就是叫喻少閒,剛睡醒的嗓子帶著沙啞,連喊了兩聲,喻少閒從外面進來,端著杯子喂他喝了水,然後輕拍著他的背:“穿衣服,帶你出去玩。”
&esp;&esp;紀由心面露詫異:“真的要出去?”
&esp;&esp;喻少閒在他鼻尖點了一下:“不敢啊?”
&esp;&esp;“有什麼不敢的!”
&esp;&esp;反正都這樣了,難道還能有更慘的。
&esp;&esp;紀由心想著,一骨碌爬起來隨便抓了件t恤牛仔褲往身上一套,出門的時候順手往鼻子上架了一副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
&esp;&esp;車庫裡停著去年生日他媽媽送他的一臺跑車,紀由心習慣性地把鑰匙一甩就要去坐副駕駛,卻被喻少閒攔住,挑眉問:“會開車嗎?”
&esp;&esp;“啊?”
&esp;&esp;紀由心當場愣住,喻少閒晃晃手裡的鑰匙:“我聽周捷說你有駕照的。”
&esp;&esp;“那個……”紀由心縮縮脖子,“我不介意出去和記者對打十八個回合,但是讓我來開車,你確定?”
&esp;&esp;難得這人也有對自己不自信的時候。
&esp;&esp;“有什麼不確定?”
&esp;&esp;喻少閒把鑰匙丟過去:“你來開。”
&esp;&esp;“哦……”
&esp;&esp;坐上駕駛位,紀由心戰戰兢兢看了喻少閒一眼:“那個……我沒想到你已經愛我愛到做好要和我殉情的準備了。”
&esp;&esp;後者繫上安全帶:“做好了,開吧。”
&esp;&esp;關於紀由心學車這件事,起因是他拍一部偶像劇,裡面有開車的鏡頭,但因為他不會開車就用了手替,其實這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