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所以不懂。”
&esp;&esp;“哼,我又不懂了。”紀由心用樹枝划著腳下的土,“在你們眼裡,我總是什麼都不懂。”
&esp;&esp;蘭渡轉過頭,白皙側臉像是被蒙上一層霧靄一樣遙遠不可及:“不過,我倒寧願你不懂。”
&esp;&esp;蘭渡花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說服紀由心暫時打消了取薛玉京狗頭的想法,午後的暑熱容易讓人昏昏欲睡,喻少閒出來的時候看到紀由心就靠著他表哥的肩膀睡著了,他俯身將人抱起來放到樓上臥室安頓好,下來的時候蘭渡也起身告辭,喻少閒將他送到門外,忽然叫住他,蘭渡回身,只見喻少閒站在門簷下,無比自然地說:“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薛玉京,可以告訴我,我雖然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但是要藏起來一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esp;&esp;見蘭渡神色似有猶疑,又補充一句:“昨天聽由心給我科普你的事蹟,我忽然想起為什麼聽到你的名字會覺得耳熟,六院中年輕一輩,我父親只在家中誇過兩個人,你是其中之一。”
&esp;&esp;喻楚天鮮少夸人,對自己的兒子更是嚴格到了苛刻的地步,八歲以後喻少閒幾乎就沒得到過他父親的誇獎了,而他的描述中蘭渡飽讀詩書謙和有禮,工作上雷厲風行殺伐果斷,是最有希望的行政院接班人,行政院院長對他也十分看中,這樣仕途順風順水的人卻突然選擇離職,院長也沒有挽留,實在很難讓人不揣測這其間發生了什麼。
&esp;&esp;“還有。”喻少閒停頓一下,狀似輕鬆地聳肩,“其實我不明白薛玉京是搭錯了哪根弦覺得你像當年的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