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隔絕開所有的目光,隔絕開整個世界,紀由心沙啞著嗓子,一聲聲哭著重複:“我沒有跳錯,喻少閒,我沒有跳錯,我沒有……”
&esp;&esp;“我知道。”
&esp;&esp;喻少閒輕輕撫著他的頭髮:“紀由心,你沒有錯,從來都沒有錯。”
&esp;&esp;“你是最好的偶像,一直都是。”
&esp;&esp;紀由心的哭聲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從喻少閒懷裡抬起頭來,紅著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對白梓清過於仁慈?”
&esp;&esp;喻少閒抬手把他的眼淚擦乾,眉頭緊鎖:“坦誠來說,我不贊成你的選擇,但是我可以理解。”
&esp;&esp;紀由心抓著他的衣襟,抽泣不止:“我也想像劇本里懲惡揚善的英雄那樣讓他們去坐牢,可是他已經失去了腿,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怕我以後只要一想到他,就會一輩子都活在自我折磨裡……而且他以前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很有才華,對我也很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sp;&esp;他紅著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氣:“也許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吧,就是沒有那麼美好。”
&esp;&esp;充滿著醜惡,混亂和不堪,人心的嫉妒,感情的善變充斥著四周,好像唯利是圖,算計真心才是常態,善良悲憫反而成了愚蠢。
&esp;&esp;那一瞬間,喻少閒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從未出現過的疲憊和無可奈何,他覺得自己心都碎了。
&esp;&esp;從他看到紀由心為蘇桉出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紀由心是不一樣的,在聲色犬馬的名利場,紀由心像是澄澈的水晶,那麼耀眼又純粹,天真且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