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房間中央,動彈不得……
啥人料想,張老師驚魂還未定,門就又被推開了……
張老師心想:“這個淩小姐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還要追到屋裡來。伊到底想做啥!”張老師真的有點惱怒了起來,連抬頭看一眼也不情願,粗聲粗氣地朝門口就是“哇啦”一聲:“好了,不要再鬧了。”
張老師一聲吼,門口頭卻沒有任何反饋的聲音,張老師覺得奇怪,淩小姐遭到自家的呵斥,不可能這樣太平地就過去了,不由抬頭看了一眼,不看則罷,一看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只看見門口頭立著另一個女人,雙手捂著面孔,眼睛卻從指縫裡透出來,正在偷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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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曉梅。
自從紅房子吃好飯回到屋裡,父親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屋裡,父親不回屋裡,是時常有的事體,父親忙的辰光,一個號頭不回屋裡也是家常便飯,不稀奇。曉梅從小就習慣了這種獨守空房。
現在曉梅正在著急了,著急的是關於父親是否接納張老師進研究所。這幾天,曉梅焦急地等著父親回來,等得就像度日如年了。
此刻,父親終於回來了,父親剛開了門,就被曉梅堵在了門口,一副急不可耐的腔調,問:“哪能啦。”
父親曉得女兒要問張老師能否進研究所的事體,卻裝出一面孔茫然不知的腔調,講:“啥事體啊,這樣急,再急,也要允許我進門,換雙拖鞋,喝口茶,這點要求,總不算過分吧。”
曉梅一面孔撒嬌腔:“不要裝腔了,儂曉得我是為啥急。儂再不講,我就不許儂進屋裡,不許儂換拖鞋,也不許儂喝茶,”
“好好好,我服帖,我服帖。我馬上就把結果告訴儂,總可以了伐。”說著想趁機溜進房間裡去。”
曉梅兩手伸開,撐在門框上,攔住父親,講:“不許撒賴。”
父親笑了,雙手舉過頭,講:“我投降,我投降,我老實交代,這個女婿我不要,這個張老師,研究所要……”一面講,一面從包裡取出一份報到通知,遞了過來。
曉梅的父親雖然覺得張老師並不是完美的女婿人選,但畢竟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家年輕辰光的影子,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才華,對一個惜才如命的自己來講,是捨不得輕易放棄的。得失之間,也只好取其長處了。
還沒等父親閒話講光,曉梅就一把奪過通知書,看了一眼,立馬就是給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又在伊麵孔上狠狠地親了一記,講:“好好好,女婿儂不要,我要,張老師我也不稀奇,就歸儂研究所了。”
父親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曉梅推讓著進了門,幫伊換好拖鞋,泡好茶,端到父親面前,父親剛剛坐停當,曉梅就一溜煙出門而去了。
父親曉得女兒的心思,做父親的伊是管不牢的。看著曉梅關上門,走了,無奈地笑笑,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曉梅到了張老師屋裡,推開門,看到張老師只穿一條溼漉漉的三角褲,光不溜秋地立了房間當眾,一副驚魂未定的腔調,面孔頓時漲得彤彤紅,雙手一把捂牢面孔,想不看,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往外偷看,想弄清爽發生了啥情況。
張老師醒過神來,趕忙捂著私處,一陣慌亂,尋了套衣裳褲子,胡亂套上。嘴巴里還不忘記嘀咕一句:“進來也不曉得敲敲門。”
曉微從手指縫裡看到張老師已經穿好衣裳。迫不及待地放開捂在面孔上的手,從包包裡取出通知書,遞給了張老師,講:“研究所要儂了。”
張老師接過通知書,反反覆覆地看著……
自從人生跌落低谷以來,張老師小心做人,謹慎行事,熬過了多少日日夜夜的艱辛,盼望和等待的就是這一刻,這一刻終於來了,伊竟然不能相信是真的了,捏著的通知書像有千斤之重,雙手捧著,似乎捧也捧不動,看了又看,看也看不夠……也不曉得看了多少辰光,看著看著眼圈紅了起來,眼睛裡慢慢地蓄滿眼淚水……
曉梅感動了,不知不覺地走到張老師的身邊,挽起了張老師的手臂,靜靜地倚著張老師,無聲地看著張老師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通知書。當伊看到張老師眼睛含起了眼淚,眼淚水聚集著,滾落了下來時,心顫了一下,不由痛了起來,小心地湊到張老師的面孔上,輕輕地吻了過去。
猛然間,張老師感到面孔上一陣火辣辣的滾燙,趕緊從往事的沉浸中驚醒過來,發現曉梅正在吻著自己,張老師一陣心跳,本能地躲開了去……
張老師覺得,小梅還是清敏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