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宋書記,郭書記,你們來的挺早的嘛!”
宋遠平和他握了一下手:
“我也是剛到,高市長,今天董書記的悼念儀式我就不去了,一會兒你和郭書記、田秘書長商量一下,儀式怎麼安排你們定!”
高學偉吃了一驚,郭開來也很詫異?
“您是市委一把手,您不去董書記的家屬會怎麼想?”
郭開來首先就想不通,他認為這是宋書記還沒忘記他和董書記之間的隔閡。
高學偉也說:
“是啊宋書記,您不去我們幾個去算怎麼回事?不管您以前和董書記之間有多不愉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要以大局為重,這關鍵時刻您可不能掉鏈子!”
宋遠平覺得又是尷尬又是無奈,長嘆了一聲:
“你們兩個都誤會我了,我和董書記之間並沒什麼隔閡。工作嘛,觀點不一致很正常,那天他犯病我還親自去醫院看望了他,他對我也表示了感謝,關鍵是他兒子董雪峰不歡迎我?他還特意讓田秘書長捎了話,他這個態度,你們說我怎麼去?”
郭開來氣憤地說:
“這個董雪峰太小肚雞腸了,你說工作是工作,怎麼能把工作中的不協調當作私人恩怨來處理呢?既然他董雪峰不歡迎您,那我也不去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丟人!”
宋遠平不想讓郭開來也捲進這場紛爭:
“郭書記,你可不能不去,董雪峰只針對我一個,對你們沒什麼意見。不管怎麼說,董書記在任上操勞了大半輩子,我們市委、市政府不能忘了他所做的貢獻。今天除了我,你們四大班子領導一個都不能少,這是命令,也是政治任務。高市長,董書記的悼念儀式你和郭書記、田秘書長商量著來吧!”
高學偉試探著說:
“他一個孩子沒什麼格局,您可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要不然,我打電話做做董雪峰的思想工作?”
“算了,我就不去了,就是他勉強同意,也是彆彆扭扭的,大家都來了,你們安排吧,我先上樓了!”
剛走進市委大樓,田水多迎了過來:
“老闆,通山縣有你的一封信,我給你捎過來了。”
宋遠平接過信一看,信封上除了“宋遠平親啟”五個字以外,下面還綴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通山縣五家集鄉三郎村一組吳懷中”。
宋遠平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想起來了,吳懷中是自己大學時的體育老師,按年齡,應該已經該退休了。兩個人並沒有過書信往來,他怎麼想起給自己寫信了呢?
“老闆,董書記的悼念儀式您參加嗎?”
“哦,我不去了。我還沒和你說呢,我已經和高市長、郭書記交待過了,董書記的悼念儀式你們三個主持就行!”
田水多早就料到宋遠平不會參加儀式,誰願意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那行,等儀式結束以後,我再向你做詳細的彙報!”
“嗯嗯,大家都在等著你呢,你快過去吧!”
到了辦公室,宋遠平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遠平,偶觀新聞,獲悉你已任黃州之尊,為師深感欣慰,在此深以為賀。寒來暑往,日月如梭,此數年來不聞你之音訊,亦未通書,甚為念之。奈何山高路遠,極為不便,唯空留奢望也。吾已退休兩年餘,今蝸居家鄉,雖其狀甚苦,廬舍陋敝,然家鄉氣息濃厚,風景秀麗,為師甚為愜意。然家鄉乃窮鄉僻壤,無一規整之學府,校舍難以遮體,道路崎嶇難行。感慨之餘,唯盡綿薄之力,方能安心。雖修繕部分屋舍,奈何校舍頗廣,且周圍五村之子弟皆來吾校攻讀,此危房諸多,恐遭天禍,危學生性命矣。為師資俸微薄,已盡數捐之。然杯水車薪,吾心憂之如焚。汝有大才,為師望汝能助之,以改家鄉之舊貌,若能成此,古載千秋,亦為師之幸也!
宋遠平逐行逐字的看過書信,不由啞然失笑。
這位吳老師粗眉大眼,大鼻頭,厚嘴唇,說話甕聲甕氣,一副憨厚老實相。他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長得個子還挺高,大約不低於一米九。他往男老師們跟前一站,就像是一尊黑鐵塔,如果站在女老師們面前,那就更誇張了,他就成了一覽眾山小了。
吳老師本來只負責教體育,並不涉及別的學科,但他卻對文言文非常的痴迷。上體育課的時候他總喜歡和同學們說文言文,吃飯和大家打招呼也說文言文,進了廁所大便忘帶手紙了,找老師們藉手紙也說文言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