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陽很是不耐的說道:“我特麼現在疲憊的連撒尿都不想脫褲子,回古玩店?去你大爺的!”
“去你大爺的,是元承弼的女兒想見你,你以我是我想見你呢,你來不來,不來我就讓她走!”
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吧。
畢竟人家親爹都植物人了。
來到古玩店,就看到眼睛哭的紅腫的元蓓盈正委屈的坐在那兒等他。
見到他來,元蓓盈隨即起身,輕聲的說道:“你好,蘇先生,我是元承弼的女兒,我叫元蓓盈!”
白天忙,沒來得及細看。
現在看元蓓盈的身高,身材,長相,氣質,穿衣搭配,那就是個模特。
跟她比起來,陳茜都得自卑到沒臉見人。
蘇雲陽隨即點了點頭,淡然道:“你有什麼事嗎?儘管直說?”
落坐後,元蓓盈便直截了當的問道:“我知道這並不怪你,但我還是很想知道,那個酒壺真的是假的嗎?”
蘇雲陽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有的鑑定師我不敢保證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在我這裡,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父親他們親自從省城來這裡請我鑑定,我只能是看到啥就說啥!”
元蓓盈的眼裡再次瀰漫起深深的痛苦。
“我爸為了那個酒壺,把房子,車子,所有的存款都搭上了,一共花了五百多萬,現在酒壺是假的,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他一輩子都喜歡收藏,之前從未被人騙過,這次卻被人騙的這麼慘!”
蘇雲陽也只微微的嘆氣。
“古玩就是這樣的,想玩這個,就得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沒有誰能夠在古玩行裡永遠的贏,但是輸一次,不死都得脫層皮,對此我也只能表示遺憾!”
可是元蓓盈卻忽然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蘇雲陽。
那可憐的模樣,把蘇雲陽的心都整的一抽一抽的。
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哭。
元蓓盈懇求道:“蘇先生,我聽尚叔叔說,你是古玩界裡的奇才,只有你能夠幫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蘇雲陽很是奇怪。
“我想讓你幫我父親報仇,把他失去的拿回來,我可以……”
“你先等會!”
蘇雲陽立刻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沒法幫,也幫不了,你知道古玩行為什麼真真假假靠的就是個眼力嗎?”
“因為眼力不僅是要看明白古玩是啥,什麼來歷,最主要的是要會鑑別真假,如果這古玩行裡沒有假貨,那也根本不需要眼力!”
“正因為有了假貨,才需要眼力,打眼了,看花了,那是技不如人,這古玩市場每天有無數的假貨被買走,如果都喊著報仇,那這行也就沒法幹了!”
元蓓盈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從小就是倔強的性格,不管什麼,都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他們被坑的傾家蕩產,她絕咽不下這口惡氣。
“別人我不管,但是我決不能吃這個虧,蘇先生,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蘇雲陽很是堅定的說道:“怎麼樣我也不能幫你,實在對不起!”
陳茜一看場面要尷尬,隨即咳嗽一聲,說道:“老闆,幾點了?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蘇雲陽瞪了她一眼,不屑道:“誰特麼捆著你腳,不讓你走啊,下就下唄,你磨嘰啥?”
“你別衝我喊,我是服務員,又不是你的出氣筒!”
“不衝你喊衝誰喊,你瞅你那個損色!”
元蓓盈一看倆人都吵起來,隨即起身,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蘇先生,今天打擾了,我改天再來吧!”
說罷,元蓓盈便邁著職業步伐,很是瀟灑的離開。
蘇雲陽一直盯著元蓓盈的腳步。
心說這就是貓步啊,這個元蓓盈肯定是個模特。
陳茜看他齜牙咧嘴的猥瑣樣,照他後腦勺就是一撇子。
“我草……你特麼瘋了!”
她冷哼一聲道:“不就是貓步嗎?喜歡看,我走給你看,不就是貓步嗎,誰不會啊?”
看著陳茜在哪兒有樣學樣,蘇雲陽滿臉厭惡的說道:“你特麼這是貓步?我怎麼看像是發騷呢,跟特麼家豬拱圈似的,你快省省吧!”
“滾你大爺的!”
在回去的路上,蘇雲陽腦海特別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