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嚨一聲。
老張倒在了司天命的書房門外，鮮血快速染紅地面。
就在前幾秒鐘，他都還在慶幸僥倖逃過一劫，即便不能再給司天命當狗了，但起碼還能保住命，還能繼續享受生活。
可一轉眼，卻已經成了地上冰冷的屍體。
“爸，你這也太反覆無常了。”
司空震緩緩地從書房一側的屏風後走了出來，神色古怪的看著司天命。
從老張進入書房那一刻，他就一直躲在書房中。
話雖然這麼說，但司天命說動手的時候，他可是沒有半點遲疑，殺伐果斷的直接就動手了。
“反覆無常嗎？”司天命冷笑了一聲，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寒光凜冽：“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不反覆無常怎麼成大事？”
司空震對著司天命豎起了大拇指：“夠奸詐！”
“這是用來對老子說的？”司天命笑著說。
司空震聳了聳肩，徑直走到書桌前，落座在椅子上，雙腳放到了書桌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這是在誇你啊，不過……現在老張這條狗死了，後邊你打算讓誰代替王天霸呢？”
“不用誰代替了。”
司天命搖搖頭，淡漠的說：“既然挑選的老張無法勝任，王天霸也已經歸順到陳梟麾下，找機會把王天霸除掉，所有的產業收歸回來，再找合適的人管理即可。”
“這麼簡單？”司空震訝然道：“我還以為需要重新挑選代理人呢。”
司天命身體微微前傾，一臉正色的對司空震說：“兒啊，你要記住，狗就是狗，本身壽命就不該長的，到年紀就該替換掉，而這些狗呢因為知道太多秘密，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我想用老張替代王天霸，本意也是想讓王天霸把跟隨我多年的那些秘密牢牢的放在肚子裡。”
“老張既然失敗了，那就該是他先閉嘴，至於找不找其他的新狗，其實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們將秘密保守在肚子裡。”
“明白。”
司空震思忖了一下：“不過老張這一死，陳梟和王天霸會不會搞事情？”
司天命不屑一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花裡胡哨都是徒勞罷了，只有你我動他們的份，你指望螻蟻敢有吞天志？”
……
盛鼎公司。
陳梟一直忙碌到太陽下山，和小馬他們敲定好後天的開盤盛典後，這才準備離開公司。
只是剛走出辦公室，卻發現王天霸的辦公室門還開著。
他想到白天老張的事情，便緩步走了過去，果然……王天霸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風景，一動不動的好似雕塑。
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背影，陳梟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落寞。
鐵骨柔情。
王天霸有這份情義，能夠放過老張，但說不難受那才是假的。
相反……肯定很難受！
咚咚。
陳梟敲了敲房門。
王天霸回頭看來，嘴裡叼著雪茄。
見是陳梟，他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洗腳去？”陳梟說。
“走啊。”
王天霸咧嘴一笑：“難得你有這份雅興，今晚我請客，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
陳梟見王天霸走來，問道：“什麼事？”
王天霸叼著雪茄煙，嘴角帶笑，龍行虎步間，隨口說道：“老張死了。”
“死了？”陳梟有些驚訝。
王天霸聳了聳肩：“他順利的過了我們這一關，但沒過了司天命那一關，被殺了，其實也是他不瞭解司天命，只想著出頭奪取更大的利益，司天命那種人……就算是給他當狗，時間一長，他都會覺得狗知道太多了。”
“你倒是挺了解他。”陳梟玩味一笑。
王天霸苦澀一笑：“當了那麼多年狗，怎麼還不瞭解主子是什麼心性，司天命想讓老張取代我，估計也是嫌棄我跟他太長時間，知道的太多了，我還以為老張會一走了之，可他終究還是抱著僥倖心理，跑去找了司天命，他這一去就註定是死路了。”
陳梟玩味的看著王天霸：“所以你站在窗前，其實不傷心？”
“傷心啊，都給他活命機會了，自己蠢到去送死，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王天霸一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洗腳洗腳一條龍。”
“我洗素的就行。”陳梟灑然一笑：“等下還有個人會來找我，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