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和你追求的不一樣。”
身影緩緩抬頭,目光凌厲的看著司天命,鏗鏘有力的說:“我追求的……是武道最強!”
如果有旁人在場,勢必驚訝地目瞪口呆。
因為這身影的容貌,儼然和司天命一模一樣,好似復刻一般。
只不過二者之間氣質上又有明顯的差別,年紀也相差很大。
或者說,這身影更像是年輕時候的司天命。
同樣的英俊,卻少了司天命的歲月滄桑和深沉城府,更多了凌厲英氣,宛若一柄出鞘綻放寒光的利劍。
哪怕僅僅是坐在那,眉宇間也散發著凌厲無雙的恐怖銳氣。
“我知道,所以從小就將你送走,甚至連外界也鮮少有人知道你……司空震。”司天命慈眉善目的一笑,看司空震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和讚賞。
司空震苦澀一笑:“我曾經以為我是武道天才,可今天見識過陳梟後,我才知道天才似乎也只是門檻而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我。”
“那陳梟很神秘。”
司天命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就連我也看不透他了,這桌上都是關於他的情報資料,但你知道嗎?他在被妻子一家欺騙假死葬禮背叛前,真的是聲名不顯,毫無建樹,我唯一能窺伺到的就是盛鼎公司最初建立的時候,其實是他佔據更大的分量,後邊就漸漸歸於家庭了。”
“歸於家庭?”
司空震劍眉一挑:“他這樣的武道驚才絕豔之輩,甘心歸於家庭?這得下多大的決心,犧牲這麼大,得多愛他妻子?”
說這話的時候,司空震冷峻英氣的面龐上寫滿了不解。
他今天早上全程在暗中親眼目睹陳梟和楚幼俠的對戰,雖然不知道陳梟的武道上限,但武道下限絕對是在楚幼俠之上,連楚幼俠都能當得上一代宗師了,陳梟這樣的實力和年紀,開宗立派都只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同為天才,他的雄心壯志是追求武道最強,所以對陳梟這樣的犧牲,震驚的同時也是不理解。
“再愛有什麼用?他妻子王恩恩還不是因為白月光,不惜全家一起辦假死葬禮打算欺騙他離婚,還想讓他背下轉移資產後的盛鼎的這口黑鍋。”
司天命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眼神變得無比深邃,好似兩個漆黑黑洞一般,喃喃道:“可就是自從那場葬禮後……不,不對,在葬禮之前他莫名奇妙的就和張無極走到了一起,在地下拳壇更是受張無極之託幫助張青禾解‘打連臺’之危。”
“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他妻子葬禮的時候,四大家族聯袂到場,可最終卻見證了這一場鬧劇,而自從這場葬禮過後……他整個人就徹底變了,就好像是蛻繭成蝶,蛻鱗化龍一般。”
“而他的來時路,我窮盡司家的情報力量也無法調查清楚!”
一字一句,凝重無比。
司空震星眸漸漸明亮,嘴角止不住的上翹:“真是有意思……他越是這樣神秘,才越讓我有興趣做他的對手!”
“所以……到了必要時刻,或許還是得你親自出手對付他!”司天命一邊說,一邊將手機開機。
剛開啟呢。
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司天命一看來電顯示,登時眉頭一皺。
來電顯示赫然是……老張!
“這顆棋子又有什麼事,還沒有取代王天霸,事情就比王天霸還多。”
司天命臉上透著一股不悅,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同時開啟了擴音。
“家主,可算是聯絡上你了。”剛一接通,老張就急不可耐的說。
司天命沉聲道:“說事。”
老張急切道:“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內鬼?”
砰!
司天命右手一巴掌拍在桌上,冷聲道:“老張你是個聰明人,你是覺得我身邊到底有多疏漏,才有那麼多的內鬼?”
“對,對不起,家主,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張嚇得急忙道歉,但話還是跟機關槍似的吐露出來:“實在是,現在我已經到盛鼎公司樓下了,陳梟急召我們回公司,說的就是你有異動,所以我才擔心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內鬼沒有剷除乾淨,會不會提前暴露了我是內鬼的身份。”
什麼?
司天命驚訝了一下,抬眼看向司空震:“你們做那事的時候,漏了馬腳了?”
司空震面色冷峻,淡定搖頭。
司天命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