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神秘一笑:
“比如這袖子裡,藏的可不僅僅是手。”
他說著,捲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
“夾帶小抄,是最常見的法子。還有這鞋底、筆桿、硯臺、裝吃食的籃子,乃至這吃食裡,挖空了,塞上紙條,神不知鬼不覺。”
王敬聽得目瞪口呆,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些旁門左道。
他連忙追問:
“那…那還有呢?”
秦羽繼續說道:
“還有這頭髮裡,可以藏東西;這腰帶上,可以縫暗袋;甚至…咳咳…”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
“還有人將小抄寫在肚兜上,這考官總不能扒了考生的衣服檢查吧?”
王敬聽得老臉一紅,這…這成何體統!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秦大人博學多才,老夫佩服!只是…這…這最後一招,未免也太…太…”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太匪夷所思?”
秦羽替他補充道。
“是啊,但下官敢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發生過。所以,這考場紀律,必須得嚴!必須得狠!”
王敬連連點頭,深以為然。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
“那秦大人,可有應對之策?”
秦羽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自然。下官以為,可以專門設計一種考試服,窄袖緊身,且不設口袋,如此一來,便可從源頭上杜絕夾帶。”
王敬撫掌大笑:
“妙啊!妙啊!秦大人果然是奇才!只是…”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這考試服,怕是造價不菲吧?”
秦羽神秘一笑:
“王大人莫急,下官還有一計…”
他湊近王敬,低聲耳語了幾句。
王敬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最後忍不住拍案叫絕:
“妙!妙!妙!如此一來,不僅能杜絕舞弊,還能…”
他突然止住話頭,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乾咳兩聲,掩飾道。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辭別了王敬。
秦羽立刻返回洛東縣。
他在京中樹敵頗多。
尤其是首輔張大人和那三位尚書,一個個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此番進京,雖說是推動了改革。
卻也無異於火上澆油,將自己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歎:這改革的擔子,還真是沉重啊!
回到洛東縣後,秦羽並沒有立刻處理科舉的事兒。
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縣境內的礦產資源。
他清楚地記得,洛東縣有著豐富的煤、鐵、銅礦和石灰石資源。
簡直就是一座天然的寶庫!
若是能將這些資源好好利用起來,何愁洛東縣不富?
回到伯爵府,秦羽立刻召來王公公,開門見山道:
“王公公,本官欲瞭解洛東縣礦產資源分佈情況,你可認識熟悉此道之人?”
王公公躬身答道:
“啟稟大人,老奴不才,對洛東縣附近的礦藏分佈略知一二。”
秦羽聞言,心中一喜,這倒是意外之財。他追問道:
“哦?那依公公所見,洛東縣境內,有哪些礦產值得開發?”
王公公捻著蘭花指,緩緩說道:
“回大人,洛東縣境內,煤、鐵、銅礦和石灰石皆有儲藏,只是…”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公公但說無妨。”
“只是…這些礦藏,大多歸郡主府所有,多年未曾開採,已然封山。”
秦羽心中一動,這倒是有意思了。他笑道:
“原來如此,那還請公公帶路,本伯欲親自前往檢視一番。”
王公公領命,當即備好馬匹,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城。
城外一座荒蕪的礦山腳下,雜草叢生,亂石遍佈。
依稀可見當年開採的痕跡。
如今卻是一片蕭條景象。
秦羽翻身下馬,抬腳便往山上走去。
王公公緊隨其後,一邊小心地避開荊棘,一邊絮絮叨叨地介紹著這座礦山的情況。
“這座礦山,早年曾是洛東縣重要的鐵礦產地,所產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