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洛東縣的糧價果然如秦羽所料,一石飆到了二十五兩的天價。
街上怨聲載道。
一群百姓堵在縣衙門口,哭天喊地要縣令開倉放糧。
那些之前囤糧的大戶們,一個個肥頭大耳。
這糧價漲得越高,他們心裡就越慌,生怕砸手裡。
王公公看著這糧價,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伯…伯爺,這,這二十五兩…小的…小的沒聽錯吧?”
秦羽斜了他一眼:
“怎麼?怕了?這點小場面就嚇成這樣,以後還怎麼跟著本伯爺幹大事?”
王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哭喪著臉:
“伯爺,小的…小的不是怕,只是…只是這糧價…也太嚇人了!萬一…萬一…”
“萬一什麼?萬一朝廷怪罪下來?”
秦羽冷笑一聲,
“放心,天塌下來有本伯爺頂著。你只管按我說的做,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公公一聽這話,心裡這才踏實了些。得了,橫豎都是死,跟著伯爺幹,說不定還能撈點油水。
秦羽隨即吩咐道:
“繼續收,有多少收多少!另外,放出訊息,就說朝廷的賑災糧不日就到。”
這訊息一出,洛東縣的糧價就跟跳水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掉。
那些囤糧的奸商們,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朝廷的糧食一來。
自己的糧食就砸手裡了。
於是,紛紛降價拋售,只求趕緊脫手。
第六日,糧價跌到了十五兩。
那些之前高價收糧的糧商,腸子都悔青了。
一個個哭爹喊娘,捶胸頓足,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全家。
秦羽看著這亂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他吩咐王公公:
“現在,把我們收的糧食,以十兩一石的價格,全部丟擲去。”
王公公一聽,頓時傻眼了:
“伯…伯爺,十兩?這…這…我們可是二十五兩收的啊!這…這豈不是要虧死?”
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虧?虧什麼虧?你算算賬,這一來一回,我們賺了多少?”
王公公掰著手指頭一算,頓時眼睛一亮。
乖乖,這一波操作下來,淨賺上萬兩銀子!
他看向秦羽的眼神,充滿了敬佩,這伯爺,簡直就是神人啊!
秦羽的糧食一丟擲去,洛東縣的糧價立刻就穩住了。
百姓們歡天喜地,奔走相告。
都說這秦伯爺是活菩薩轉世,是來拯救他們的。
縣令更是對秦羽刮目相看,設宴款待,一個勁兒地誇讚秦羽的才能。
他還表示要將此事上報朝廷,為秦羽請功。
酒過三巡,縣令滿臉堆笑地對秦羽說道:
“伯爺,下官有一事相求,不知伯爺可否應允?”
秦羽放下酒杯,饒有興致地問道:
“哦?縣令大人有何事相求?”
縣令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下官…下官想將小女許配給伯爺,不知伯爺意下如何?”
秦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縣令大人說笑了,本伯爺已有妻室,怎能再娶?”
縣令一聽,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
“伯爺,小女雖然出身卑微,但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定能服侍好伯爺。”
秦羽擺了擺手,說道:
“縣令大人不必再說,本伯爺心意已決。”
縣令見秦羽態度堅決。
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作罷。
宴席結束後,秦羽回到府邸,卻發現一個身穿黑衣。
蒙著面的女子,正站在他的房間裡。
女子身材婀瓏,曲線優美,即使蒙著面,也難掩其絕世容顏。
“你是何人?”
秦羽警惕地問道。
女子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秦公子,妾身名為李香蘭,特來求公子相助。”
秦羽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自稱李香蘭的女子。
“李小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總不會是……看上本伯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