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法子有些噁心。
“你們去找一輛運送夜香的車……”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
幾個禁軍愣住了。
不明白秦羽是什麼意思。
秦羽深吸一口氣,解釋道:
“我藏在夜香桶裡,你們化妝成運送夜香的工人,把我送進城。”
幾個禁軍面露難色,這……這也太……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秦羽的語氣不容置疑。
“快去!”
幾個禁軍無奈,只得照辦。
不多時,他們找到了一輛運送夜香的車。
車伕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看到幾個禁軍,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禁軍上前,塞給車伕一錠銀子。
“這位大哥,我們想借你的車用一下,事成之後,還有重寫。”
車伕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說,好說。幾位爺想用車做什麼?”
“管那麼多幹嘛?有錢收,你就收著!”
禁軍含糊其辭地說道。
車伕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年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
約莫三更天的時候。
幾個禁軍將幾近昏迷的秦羽抬上車。
塞進了一個裝滿汙穢之物的夜香桶裡。
秦羽強忍著惡臭和窒息感,心中默默祈禱著。
一切準備妥當後,幾個禁軍換上了車伕的衣服。
趕著馬車,緩緩向城門走去……
城門口,楊凌的護衛正在嚴密盤查來往的行人。幾個禁軍心中忐忑不安,手心裡全是汗。
“站住!幹什麼的?”
一個護衛攔住了馬車。
“運送夜香的。”
一個禁軍強裝鎮定地回答道。
“等等!車上裝的是什麼?”
“空的,官爺,我們哥幾個是進城收夜香的,這不,空桶嘛。”
禁軍努力擠出諂媚的笑容,露出一口黃牙。
活像一個在糞坑裡泡了半輩子的老油條。
護衛捏著鼻子,一臉嫌惡。
空氣中瀰漫的惡臭讓他恨不得立刻放行,眼不見為淨。
“趕緊滾!別在這兒燻老子!”
就在馬車即將透過城門的那一刻,一聲微弱的呻吟從桶裡飄了出來。
這聲音細若遊絲,卻被夜晚的寂靜無限放大。
清晰地傳入護衛耳中。
護衛猛地頓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停下!車上的人都給老子下來!”
幾個禁軍臉色驟變,知道事情敗露。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絲毫猶豫。
猛地抽出藏在衣服裡的武器。
朝著護衛們撲了上去。
“狗日的,被發現了!兄弟們,拼了!”
城門口頓時亂作一團。
禁軍以一敵十,雖然武藝高強,卻寡不敵眾。
兵器相交的鏗鏘聲,受傷的悶哼聲,混在一起。
秦羽蜷縮在夜香桶裡,汙穢之物順著他的傷口流淌。
劇痛一陣陣襲來,幾乎讓他再次昏厥。
但他依然強撐著。
聽著外面愈發激烈的打鬥聲,心急如焚。
這些忠心的禁軍是為了保護他才會落到如此境地。
他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轟”的一聲,夜香桶的蓋子被掀開。
兩個禁軍跳上馬車。
一人架著秦羽的胳膊,一人託著他的腿。
將他從那汙穢的牢籠中拖了出來。
秦羽臉色慘白,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他虛弱地對兩個禁軍說道:
“不必管我,你們突圍出去!”
“保護秦統領,是我們的職責!”
禁軍咬牙切齒,架著秦羽就往城內衝。
秦羽的出現讓護衛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紛紛圍攻上來。
秦羽雖然身體虛弱,但畢竟上一輩子也是個特種兵出身。
即便身負重傷。
仍然勉強抵擋著護衛們的攻擊。
就在這時,城內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