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嚥了口唾沫,往後縮了縮身子。
莫名的,她覺得有些怕。
葉修遠已經不慌不忙走了進來,眼睛在眾人面前掃了一圈,“苒苒,你們可吃好了?”
叫得如此親密,江苒苒嘴角勾了勾,心中煩躁總算是平順了些。
她行了一禮,張口就要埋怨,“葉大哥,你……”
“苒苒!還不給三公子介紹一下?”
江季滿打斷她的話。
江苒苒一驚,想起剛剛他說,還是不能和這些蠢丫鬟們交惡,硬是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轉而把江家眾人一一給葉修遠介紹了。
葉修遠絲毫沒有架子,“江伯父,江伯母,我已經聽苒苒說過東撤隊伍裡的事兒了,你們不要著急,我會派人去尋於鐵牛幾人,定給你們報了此仇。”
“真的?”
江伯才和江仲田齊聲反問。
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兩身上都是傷,實在恨極了於鐵牛他們。
要不是他們,自家的糧食怎麼會全都被搶了?又怎麼會在隊伍裡挨餓受凍!
“自然是真的。”
葉修遠朝身後揮揮手。
丫鬟遞上托盤,上面放了幾個小藥瓶。
他把藥遞給江苒苒,“這些都是上好的傷藥,你們先用著。”
“啊,這。”
江苒苒回頭看了江季滿一眼,直接給藥?這意思莫非不讓大夫來給他們瞧病了?
江季滿輕聲責怪,“還不快謝謝三少爺。”
見他沒提,江苒苒只得行禮道謝。
葉修遠又道:“那你們就先在這好好休息,等身子養好了,咱們再說其他的。”
江川幾人想說能不能換個好地方,再把吃食待遇也提一提。
可江季滿沒說話,他們自覺閉嘴。
江苒苒把他送出去,心底也不太高興,嘴上還是道:“謝謝葉大哥。”
葉修遠不冷不熱嗯了一聲,直接離開了。
他心裡也糾結,瞧著綿綿今兒的態度,是容不下這個妹妹的。
若被她知道自己還與江苒苒……該不會生氣吧?
此刻,江綿綿才顧不上他,“碰!我又胡了!來來來,讓我貼上!”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老身眼睛都被擋住了!”
葉老夫人被貼了滿臉的紙條,抱著趙嬤嬤假哭,“怎麼又輸啦!”
“老夫人還是快歇息吧。”
趙嬤嬤撩開一臉的紙條,“老奴這替你貼的,臉上都滿了。”
“……”
老夫人瞧瞧被貼了半張臉的十七娘。
又瞧瞧只被貼了幾張的九娘,頗覺心累,“老了,玩不過你們年輕人,明日再戰!”
“明兒還貼紙條不?”
江綿綿仰著光滑白淨的小臉,笑嘻嘻問:“要是玩銅板的,我可得回山洞取。”
老夫人眼珠一轉,“玩銀子的!本錢我出!”
銀子她多的是,輸了就輸了。可是被貼臉,那是真丟人啊!
“行,那您可別賴賬!”
幾人說定了,江綿綿三人回了青竹居。
趙嬤嬤伺候老夫人洗漱,“這都亥時了,您也玩得太晚了。”
“綿綿拿來兩副牌,明兒你也試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夫人笑得臉疼,“哎呦,綿綿這丫頭,要是我親孫女就好了。”
二房那幾個,悶得太悶,鬧得太鬧,煩死了。
躺在床上,她又坐起來,“也不知綿綿要住幾天,明兒上午你去庫房看看,還有什麼好東西,咱們這幾日都開宴,好好玩玩。”
“行,都聽您的。”
趙嬤嬤無奈,又高興。
遇見綿綿那丫頭,老夫人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不止,年輕了十好幾歲!
難得開心,老太太願意玩,那就玩吧。
葉家幾個小姐也都湊到一塊,挑著江綿綿送的髮卡,“這東西怎麼插?”
“笨死了,這是夾的,這樣捏一下!”
“啊啊,這個好好看!好閃啊!”
另一間院子。
“二哥,你看這東西怎麼玩!”
葉四少爺只有十歲,手裡拿著個魔方,“我沒辦法復原了!救救我啊!啊!”
葉二少爺與葉修遠同歲,都是十七,不過也跟個孩子似的,正在研究魯班鎖。
他把魔方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