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滿美滋滋走了。
不少看熱鬧的也轉身就跑，地面早已平穩，得趕緊回家商量商量。
人家讀書人的眼界，不是他們能比的！自己要是再不買，可能就買不到了！
趙嬤嬤看著這兄妹倆一來一回，心裡是吃了一驚又一驚。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歌謠就是那群小乞兒散播出去的，而小乞兒這麼做，正是江姑娘指使的！
可偏偏那江老三還在人家正主面前班門弄斧，真是個丟人玩意。明明是一個娘生的，怎麼江老大和江老三都這般上不得檯面？反而是自小被賣了的江姑娘，又有本事又善良端方！
就是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故意在這給江老三演這一場？她分明，買了不少啊？
不過她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問太多，大不了有事幫一把就是了。
江綿綿扶著趙嬤嬤走到了角落，“嬤嬤可是準備出城了？”
“確實，今日來就是這事兒。”
周圍沒什麼人了，趙嬤嬤就把葉老夫人的話轉達了，“江姑娘今日可以再收拾收拾，只是得告訴我要帶多少人，我好去備車。”
“要帶我一起去莊子上？”
江綿綿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是來告別的呢。
怎麼會是讓她一個陌生人跟著一起走？甚至還讓她‘願意帶誰就帶誰’？
不得不說，這條件好到她都有點心動！可對於有物資倉庫的她來說，跟著葉家反而不方便。
趙嬤嬤笑道：“對，咱們一起去莊子上，就在東邊……”
“嬤嬤，多謝老夫人的好意，不過我們就不去了。”
江綿綿從袖袋裡掏出個小盒子，“我們人實在太多，而且不瞞您說，我們早上已經出城了，若不是發生了點小意外，我倆不會出現在這兒的。這是一些常見的藥丸子，配方用法都寫清了，也許以後會用到，全當我的一點小心意了。”
直到她說完話，把盒子塞過去，趙嬤嬤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愣愣道：“你不去？”
凌霄樓十多個小娘呢，已經出城了？一群弱女子，能去哪？不是她拿大，而是跟著葉家一起走，是最好、最安全的了！
可是她聽見了啥？
她！趙嬤嬤！被拒絕了！
從來！沒有人！能拒絕她趙嬤嬤！
然後她就看見江綿綿又一次肯定地點點頭。
她急了，“你這丫頭，不用怕麻煩我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能安安全全的比什麼都強！可別犯傻啊！”
“您放心吧，我還得儘快出城找九娘她們，就先走了，麻煩您替我給老夫人問安。”
說完，江綿綿不再耽擱，帶著廿五轉身離開。
“哎？”
趙嬤嬤無力追了兩步，見這丫頭態度堅決，只得停下，“走吧，回府。”
她隨手把小盒子給了一個護衛拿著。
藥丸子葉家太多了，別說常見的了，就是再珍貴的也有，只是人家的心意難得，還是得好好收著的。倒是老大夫那的定癇丸也不知做出來沒有。
想到這，她拐了個彎，去了老大夫所在的醫館。
江綿綿帶著廿五，先是回東城門轉了一圈，見城門未開，打聽了一番。
說是縣令只命關門，沒說何時開門。
想來是在擔心歌謠影響人心，到時若是城裡的人都跑了，他必會被治個管理不當的罪。
江綿綿心下沉重，天災未至，誰也不敢賭，縣令想要穩定人心，也正常。
可豐水縣算上所有的村子足有十萬人，僅縣城內就有近萬人，前世水災來臨，死傷無數，這次難道還是改變不了那樣的結局嗎？
“綿綿姐姐怎麼不開心？是因為剛才那個壞哥哥嗎？”
廿五覺得嘴裡的糖都不甜了。
江綿綿搖搖頭，“姐姐在想，要怎麼才能在關門的情況下出去。”
“這還不簡單？”
廿五鬆口氣，那壞人她打不過，這個她會呀！
她伸手比畫著，“在角落挖個洞，或者爬牆頭，不就可以了嗎？”
在凌霄樓的時候，她都是和廿二姐姐爬狗洞出去玩的，可方便了，嘻嘻。
江綿綿苦笑，那可是城牆。
爬牆頭她有工具，就是帶著廿五也能上去。但這麼多百姓，不能都爬牆頭啊。
還有挖洞，普通磚牆挖洞簡單，可那是城牆，除非有大炮轟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