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糙米,村醫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就起身回家。
一到家,才擦了擦冷汗,“娘子!快來扶我一把!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怎麼了,瞧你嚇的?”
“我瞧見馮錢家有好多好多的麻袋!你還記得他們是怎麼說妖女,不是,說那個江綿綿的嗎?”
“記得,不是說豐水縣丟了很多米糧,都是妖女偷的……啊,不會吧,是……”
村醫一把捂住她的嘴,“別說了,這事,咱們別參與!”
無論是馮錢,還是那妖女仙女的,他都不想得罪!
另一邊,洪安縣的衙役已經衝到了小巴車附近,“何方妖物,敢毀我洪安縣山林草木?”
豐水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全都放下手上的活,慢慢聚攏過來。
葉縣令攔住了想要下車的江綿綿,擋在前面,“我是豐水縣縣令,已經與你們縣令溝透過了,要在此處停留幾日,有事,叫他親自過來找我!”
“你說縣令就是縣令了?我們今兒不是找事,是來找說法的!”
曲班頭冷哼一聲,“這可都是我們洪安縣的地盤,現在都被你們毀了,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哦?你想怎麼交代?”
一個班頭,葉縣令還真沒放在眼裡。
就算帶的衙役多又如何?他現在手底下,可是有足足八萬人!
不過他語氣淡定,聽在曲班頭耳朵裡,那就是服軟了,“這些東西挖都挖了,再種回去也不現實,我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既如此你們就把東西都買了吧。”
一個賬房打扮的男人就拿著算盤,往前一站,噼裡啪啦算了一通。
“一棵樹五十兩銀子,一籃子草二十兩銀子,挖了差不多兩萬顆樹,五萬籃子草,合計是二百萬兩。”
豐水縣眾人全都被這胡謅的本領震驚住了。
“二百萬兩?你咋不去搶啊?一顆破樹你就要五十兩,我塞你嘴裡你信不信?”
“就是,真好意思說出口!”
曲班頭就跟沒聽見似的,笑眯眯看向葉縣令,“這錢,您是給還是不給?”
“我還是那句話,有事叫你們縣令過來跟我說。”
葉縣令鄙視地看著他,“你?還不配!”
主簿給了自家村民一個眼神。
“呸!”
“啐!”
“噦!”
幾個村民齊齊往前湧,對著曲班頭他們就是噗噗噗。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們這群刁民!別給臉不要臉!”
曲班頭怒了,“毀了我們的東西,不僅不給錢,還想從我們洪安縣過,門都沒有!”
“呸!”
“啐!”
“噦!”
“!!!”
曲班頭連連後退,“你們、你們等著!”
不得已,只得帶著一群人退到了豐水縣營地和青堡村中間的空地上。
“你們在這等著,我得出去一趟!”
他衣服上沾了口水,噁心得直想吐,撂下這話,就直奔馮錢家。
結果就瞧見院子裡的血跡,“怎麼了?誰受傷了?”
“曲班頭,是我們老大!他遭人暗算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今兒這事不對勁。
再說他走之後,葉縣令才肯讓江綿綿下車,“那日我跟他們縣令聊的時候,他就說過這個曲班頭很是兇惡,他有些管不住,果然!哎。”
江綿綿點點頭,“那葉縣令現在打算怎麼辦?”
“咱們人多,不怕他,反正還要在這待幾日,他不敢幹什麼。至於東撤的時候,那姓曲的真敢使壞,就更好說了。”
葉縣令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時儀意見不同,“他們雖然才有一百多人,但個個裝備齊全,咱們倉兵衙役全都算上,若是正面對抗,未必能輸,可他們若是半夜闖進來,殺上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時大人說得對,這事兒越快解決越好!”
主簿總覺得被那些人盯的不自在。
“咱們上車說吧。”
跟這幾個人共事,江綿綿覺得很省大腦。
她留下丟米糧那個小隊的小隊長,其他人都暫時先回去。
一眾人上了車,她開門見山,“米糧是於鐵牛和苟興旺偷的,他們聯合了青堡村的馮錢,今天的意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