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想起來兒時玩過的一種遊戲,叫“紅燈綠燈小白燈”,遊戲中,一旦被喊口號的同伴看到,跑動的玩家就不能動。
一旦喊口號的同伴回過身去,玩家才能動。
林未現在就覺得她好像回到了兒時,這些眼睛雖然只是看著她,沒有做什麼,但她莫名就覺得自己不能動了。
不能這樣,林未率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閉眼,低頭,摸到牆邊的拖把,然後用力將拖把甩到了天花板上。
這些眼睛的觸感是有彈性的球面,林未忍著不適,迅速用拖把天花板上面的眼睛刷了一遍。
之後,林未睜開了眼睛,這回,閉上眼睛的變成了天花板上的這些眼睛。
這些眼睛嚴格來說不是閉眼,是在顫抖,眼皮不停地抖動,相信如果這些眼睛有淚腺的話,一定會流淚。
因為林未事先將拖把上全部浸滿了辣椒水,這一招確實很狠辣,不說天花板的這些眼睛,就連林未都能聞到嗆人的味道。
林未抬頭最後掃了一眼這些痛苦的眼睛,抬手楊了一下自己的鑰匙,說到:“有錢還是去買個攝像頭吧。”
......
病房裡,四個人看著這把鑰匙。
“所以你就這麼出來了?”秦曉婷問道。
“是啊,順便把樓道拖了一遍。”林未答道。
陶八斤:“......”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把牛馬的本能放一放。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上檔案室。”林未說著就要走。
孟憲航:“等一下,那些眼睛看到你了,不就說明他們知道我們拿走了鑰匙嗎?”
林未莫名其妙:“對呀,那咋了?”
孟憲航:“......”
沒事,隨便問問。
“所以我們才要現在上去檔案室查清楚,不然等他們晚上來逮住我們嗎?”陶八斤好心給孟憲航解釋。
孟憲航表示我真的謝謝你們。
白天理論上病人是可以自由活動的,護士白天看守不嚴,畢竟其他病人不會像他們一樣亂逛。
四個人順著樓梯到了檔案室,林未拿出那把黃銅鑰匙,順利就開啟了門。
推開門,一室灰塵,檔案室不大,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滿了牛皮紙盒子,靠窗的一張小桌子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林未用手指抹了一下,厚厚的一層灰。
這裡顯然有很久沒有人來了,而牛皮紙的檔案盒子顯然就是醫院很早之前的那部分檔案。
秦曉婷反手將檔案室的門關上,以防有人來。
林未側頭看了下檔案室的牆面,這裡和那堵漆黑的牆是連在一起的,她伸手敲了敲,依然是實心的。
“阿嚏!”陶八斤打了個噴嚏。
他和孟憲航自覺去架子那裡翻檔案的時候,隨手拿起哪一個盒子,灰塵都滿天飛。
大少爺和小少爺沒見過這種場面,噴嚏打個不停。
林未:“給。”
陶八斤回身,林未和秦曉婷兩個人戴著口罩看著他。
“清潔室拿的,少爺。”
陶八斤面無表情戴好,四個人開始在檔案堆中翻找。
“這裡!”孟憲航從一個盒子中拿出了一張圖紙,走到了檔案桌那裡展開。
只見圖紙上面建築是一層又一層,最中間的人人都看得懂,只有三層樓的一個衛生院的建築。
而每個外圈都擴建了一次,圖紙上至少擴建了五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復雜。
圖紙上面的年份寫著1990年,“慈濟病院圖紙。”
林未指給他們看:“圖紙上這樣看,這個建築擴建了至少五次,每一次擴建的角度都不一樣,但方向只有一個,就是他們在內部不停的增加空間。”
“圖紙上到顯示,對外使用的只是最外面的這一層,而內部的一層又一層的走廊和空間,可能廢棄了,也可能是別的用途。”
大家沉默了一下,孟憲航說到:“林未姐的意思是說,這僅僅是1990年就已經擴建到這個規模了,到目前為止內部的空間到底有多大,裡面到底是什麼,可能誰都不知道了。”
陶八斤:“我曾經去過日本,有個大型恐怖醫院的密室就叫‘慈濟病院’。”
秦曉婷:“你別說了,我真害怕了。”
“再找找吧,為什麼要擴建,誰要擴建,這個醫院發生過什麼事,這些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