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一看,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立刻追了上去,可追到林子邊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左看右看,看著那繡球越滾越遠,一跺腳,不甘心地回去了。
林未他們一直跟著他身後,他回頭看到林未,立刻罵道:“你們會有報應的!丟了一個,就要補齊一個,媒婆今晚一定回去找你們的!”
林未:“媒婆?”
甲方:“林工,我說我不拿,你非讓我拿,你看這事兒讓你辦的!”
林未回手一個耳刮子,旁邊安靜了。
林未拖著委屈巴巴地甲方連著敲了好幾戶人家的門,村民根本不給他們開門,甚至見他們遠遠的來了,就會立刻拉上窗簾,關門閉戶。
林未注意到,她敲門的這幾戶人家通通都是屋簷上掛著繡球的,難道問題出在這裡?
系統本來就不會設定完全是死結的任務,林未帶著甲方往村子中心走去。
這回,她讓甲方敲了一個屋簷上沒有掛繡球的人家,“噹噹噹。”甲方剛敲響了三聲,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40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賊眉鼠眼,個子很矮,他戒備地打量著他們。
甲方很有禮貌,“你好,我們是來參加聯誼的,聽說村子有送繡球給新人的習俗,我們想要一個。”
那人一聽“繡球”三個字,眼睛立刻在林未的身上掃來掃去。
看完之後,那人立即喜笑顏開,點點頭道:“有的有的,我等你們好久了,終於輪到我了嘿嘿。”
說著回身去屋裡,把一個嶄新的繡球拿出來,給了甲方。
甲方拿到手看了看,“謝謝。”
“不謝不謝,嘿嘿嘿。”男人說著,眼睛又往林未身上瞟,看得林未非常不適,恨不得給他一下。
二人走出一段距離後,林未將繡球接過看了下,跟屋簷下掛著的那些,除了新舊,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是重量。
舊的那個拿起來有些重,好像裡面真的裝了個球,但是新的這個很輕,像是空心的一般。
這是為什麼?
甲方得了開門紅之後,又要接著去敲門的時候,林未拽住了他,“先等等。”
他們往裡走,碰到了其他組的人,其他人都已經拿了幾乎一般的繡球了,跟林未說著:“村民很熱情的,敲開門就能要到,你們快去吧。”
林未趕忙問道:“是每家只能給一個嗎?”
另外一組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我看有好幾家都開門了,有的給兩三個呢。”
雖然目前線索很少,但林未直覺總覺得不太妙,看著手裡的繡球,更是覺得詭異,她看了看天色,目前快到中午了,時間還有。
林未突然握住了“爹味甲方”的手,拿了起來,甲方受寵若驚,他本能地要抽手,但被林未握了回去。
甲方看著林未,斟酌了一下說:“林工,看來是我的魅力太大,讓你這一天都對我愛恨交加,不可自拔,我懂的。但是我還是得拒絕你,我理想中的妻子.......啊!!!!”
正當甲方沉浸在他的“爹味”發言中,林未握著他的手用力一捏,將他大拇指直接骨折,手銬脫落了下來。
甲方的慘叫傳遍了整個村子。
林未拍拍他,“對不住了!我要單獨行動一下,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只是手指骨折,不是大事。”
“林工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工會!我要去告你!”
“去吧,”林未站直了看著他,“記得多拿幾個繡球,不然晚上可不是手指骨折這麼簡單了。”
撂完這句話,林未直接轉身向山裡跑去。
跑之前,她專門去找了一趟孟憲航,看見他和圓臉姑娘挨家挨戶地敲門,一臉害羞地要著繡球,林未就頭疼。
這一副新婚夫婦婚禮答謝的樣子要鬧哪樣,這孩子真是不省心。
她上去就給了他後腦勺一下,“給我醒醒!”
孟憲航痛撥出聲:“哎呦,林未姐!”
孟憲航沒有跟圓臉銬在一起,林未直接把他拽過來,小聲警告道:“你給我真入戲了嗎!別忘了曉婷還下落不明,還有這個繡球我感覺不太好,你少要一點,自己最好不要帶回來,都給她。”
“為什麼?”孟憲航剛要問就被林未截斷。
“別問,問就是我的直覺,我現在準備去一趟山裡,如果我晚上沒回來,你和陶八斤照顧好自己,繡球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