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眼神冰冷地凝視著面前的二人,隨後毫不猶豫地迅速從腰間抽出那柄寒光閃閃的佩劍,身形如鬼魅般朝著白鶴疾馳而去。
“幻寶,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寧疏看到這一幕,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大聲地質問著。
可是,她的話語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絲毫沒有讓白幻的攻擊動作有哪怕片刻的停頓。眼看著白幻離自己越來越近,白鶴無奈之下只得召喚出自己的佩劍,準備迎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當初我曾經試圖阻止你的父親!但是他那個時候就好像被邪魔附身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他!白霽怎麼能跟你相比呢?白霽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而你同樣也是!我心裡很清楚誰更應該留下來!可是你父親當時瘋狂的程度簡直超乎想象,難道你不清楚嗎?而且當時整個府山的控制權都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中,我就算想要插手也無能為力啊!所以你不應該將這件事情怪罪到我的頭上!”白鶴一邊奮力招架著白幻凌厲的攻勢,一邊急切地向他解釋道。
“哼,那又怎樣?我今天來這裡找你們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也許對於那件事你的解釋還勉強說得通,但關於明明的事情呢?”白幻怒聲喝道,手中的劍招愈發兇猛起來。
“你敢說!你沒有苛待過他!你撫養他長大根本就不是出於真心,而是為了利用他的血達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白幻怒目圓睜,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她的每一招一式都凌厲無比,彷彿要將眼前的白鶴置於死地。
白鶴一邊狼狽地躲閃著白幻的攻擊,一邊試圖辯解:“……我承認!我確實曾經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那又怎樣呢?他可是魔族人啊!從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如今他更是徹底墮入了魔道,成為了我們的敵人!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狠下心腸把他給煉成丹藥,也省得現在留下這麼大一個禍患!”說到最後,白鶴的語氣竟然帶著一絲懊悔。
然而,白幻聽到這番話後卻愈發憤怒起來。他停下身形,劍尖直指白鶴,大聲斥責道:“簡直是無稽之談!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容於天地的,種族如是,人,亦如是! 更何況,魔族從來都不曾主動挑起事端、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反倒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修士,口口聲聲說著維護正義,背地裡卻幹著殺人放火、殘害無辜的勾當!你們一直拿著魔族之人的性命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功力,這種行為簡直令人髮指!只是因為沒有人站出來揭露你們的罪行!”
白鶴靜靜地聆聽著白幻那義憤填膺的話語,只見他那原本舒展的眉毛此刻卻微微蹙起,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他著實未曾料到,白幻對於此事竟然知曉得如此之深。他深知自家孫兒那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性子,料想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終。這般思忖著,白鶴不由得長嘆一聲,目光滿含複雜之色望向白幻,緩緩開口道:“唉……我萬萬不曾想到,這些事終究還是未能瞞過你啊。既然你已然洞悉一切,以你那聰慧機敏的心性,想必早已盤算好了吧。是不是今日咱們三人之中,不是我與你奶奶得以存活,便是隻有你一人能夠獨活於世呢?”
然而,白幻聞言卻是猛地搖頭,他瞪大雙眼,緊咬雙唇,字句如金石般擲地有聲:“絕非如此!祖父,我從未有過取您二位性命之意!我所求的,僅僅是希望您能向那些魔族人誠摯地道個歉罷了!至於您們的生死存亡,皆交由他們去定奪!”
“哈哈哈哈!”白鶴聽聞此言,先是一愣,繼而仰頭大笑起來,但那笑聲中卻毫無半點歡愉之意,反倒充滿了憤怒與不屑,“要我們向那幫魔族的跳樑小醜低頭認錯?白幻,你莫不是在痴人說夢話吧!我明確告訴你,此事斷無可能!今日,老夫定會讓你為這番狂妄之言追悔莫及!”話音未落,白鶴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白幻疾馳而去,招式凌厲無比,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祖父!若您執意如此行事,那就休要怪罪孫兒我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啦!”白幻聞聽此言之後,不禁眉頭緊皺,面色凝重,眼神之中透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義正言辭地說道。與此同時,只見他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堪堪抵擋住來自前方源源不斷的攻擊。
剎那間,只聽得“鐺鐺鐺”的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白幻與白鶴二人手中之劍在半空中相互交錯碰撞,迸射出點點火花,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一般耀眼奪目。而他們兩人的身影更是如同鬼魅一般飄忽難測,令人眼花繚亂,難以捉摸其行蹤軌跡。此時此刻,這場激戰已然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戰況堪稱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