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陽光灑落在府山之上,微風輕拂著山間的草木。白松面色凝重,眉頭緊蹙,步履沉重地朝著那隱匿於山林之間的一道密道緩緩走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白松終於來到密室門口時,突然間,一股勁風從背後襲來。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後頸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像一棵被伐倒的樹木般向前栽倒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松才悠悠轉醒。他費力地睜開雙眼,感覺腦袋昏沉得厲害,視線模糊不清。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目光才逐漸聚焦,發現自己被特殊處理過的繩索綁在了捆綁罪犯的柱子上。開始慢慢地打量起四周。漸漸地,一種熟悉感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似乎來過這。
突然,白松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桌前的一道身影上。那人影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白松心中湧起一絲恐懼,他強打起精神,顫抖著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裡?”
由於近日被白霽的折騰搞得身心俱疲,此刻的白松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格外虛弱,彷彿風中殘燭一般隨時可能熄滅。
聽到白松的問話,那個人影緩緩轉過身來。只見他手中握著一隻精緻的茶盞,輕輕地轉動著杯沿,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父親,您這麼快就不記得孩兒了嗎?”白幻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白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嘴巴張了幾張,卻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小霽!你這是做什麼?”
“小霽!怎麼你就這麼喜歡他?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白幻聽到他對著自己喊白霽的名字的時候,瞬間心哇涼哇涼的,忍不住出聲質問道。
“那你是……白幻?你怎麼……”白松聽到他這麼說,再一次仔細的打量起了面前的人,隨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怎麼還活著是嗎?”白幻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為什麼死的就一定得是我呢?難道我就不配活著嗎?”白幻瞪大了雙眼,滿臉不甘地怒吼道。“儘管死而復生這件事聽上去荒誕不經,但此刻它卻真實地發生在了眼前!怎麼樣?父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白幻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眉眼彎彎如月牙一般。只見他雙手一攤,以一種略帶挑釁的姿態看向白松。
白松呆呆地望著眼前活生生的白幻,嘴巴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的臉上滿是糾結之色,目光復雜而深邃,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你先將我鬆開好嗎?”白松終於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懇求。然而面對他的請求,白幻只是冷笑一聲,用充滿嘲諷的眼神死死盯著白松,鄙夷地說道:“呵!把你鬆開?那小羽毛當時苦苦哀求了你那麼久!你可有鬆開過我一分一毫?你可有放過她半分半毫?沒有!統統都沒有!那如今,你竟妄想我會因為你的幾句求饒就輕易鬆手?簡直是痴人說夢!”
白松緊緊抿住嘴唇,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整個空間裡瀰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良久之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那你到底想怎樣?”
白幻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緊緊鎖定住白松,彷彿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其內心深處的想法。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緩緩開口道:“不想怎樣,只不過想看看你如今被他折騰成這副模樣,在我和他之間又會作何選擇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如今的這個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太久了,而一旦我死去,他也必死無疑!眼下唯一能夠拯救我們兩人性命的方法,便是將我們合二為一。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必然是其中一人死亡!那麼,你……究竟會選誰?”
白幻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盯著白松,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儘管這番話其實只是他為了將白松困在此處而編造出的謊言,但在他心底深處,卻著實渴望知曉父親最終給出的答案。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白家的少主是他們的驕傲!更何況還有這段日子裡那傢伙的種種惡劣行徑作為鋪墊,他絕不相信自己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聽到白幻所言,白松的嘴唇瞬間緊繃起來,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轉過頭去,避開與白幻對視的目光,就這樣沉默不語地站在那裡。雖然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未曾說出口,但那種冷漠的態度卻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到白松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