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聽你的!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別再動他們了!求你了!”白幻聲音顫抖著,透露著濃濃的恐懼不斷的哀求著。
“哥,你…”君逸塵聽到白幻這樣說,心裡一陣刺痛。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白幻拉住了。
“我都知道,你別說了!若有來生,我定去找你!”白幻的聲音很輕,卻又十分的具有穿透性,重重地砸在了君逸塵的心上。說完這句話,白幻慢慢地走向了白松。緊接著,他被幾個白家的弟子押著帶去了後院。白幻邊走邊回頭看向君逸塵,對著他不斷地搖頭,用口型說著:“別管我,記得把小羽毛救出來!”
君逸塵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帶著白幻離開,卻無能為力。
“現在他已經回來了,可以把小羽毛交給我了吧!”君逸塵咬牙切齒地對著白松說道。
“不行!我的小霽還沒有回來!等我的小霽回來了 我自然會把她放了!”白松帶著些嘲諷的語氣,對著君逸塵答道。
君逸塵聞言,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白松,你不要逼人太甚!我最多等到你們陣法開啟的時候,若是到時候你再不把小羽毛交出來,我就帶著魔軍踏平你們府山!”
白松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笑道:“好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看誰有本事踏平誰的地盤!”
君逸塵氣得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白松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且府山上還有白家眾多高手坐鎮,想要強行救人恐怕並非易事。於是,他狠狠地拋下一句威脅的話語,便轉身離去。
回到魔域後,君逸塵心情愈發沉重。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很窩囊,既保護不了自己的哥哥,也救不出自己的妹妹。而對於白家人瘋狂的行為,他更是感到束手無策。儘管他已經放出狠話要攻打府山,但實際上他心裡清楚,即使現在帶領大軍前去,也未必能夠戰勝白家。畢竟不久前雙方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戰鬥,雙方都還未從疲憊中恢復過來。此外,白家如今變得異常瘋狂,如同瘋子一般,在極端條件下可能會做出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這讓他無法預測和應對。
他不敢去賭,因為他知道賭徒最終只會輸得精光。他雖然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卻不敢拿自己魔族的將士們的生命去賭!他和白家的那些瘋子不同,他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原則。雖然身上流淌著白家的血液,但至少在他看來,他不會為了一個人搭上千百條生命。即便這個人是他最為重視的哥哥,他也做不到!
君逸塵越是這般想著,心中的痛苦就越發明顯,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他無法接受自己的無能和疏忽,更無法接受失去哥哥的現實。他不斷地自責和懊悔,覺得自己應該做得更好,應該更加細心謹慎。這種自我譴責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他開始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著桌面,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掩蓋內心的痛苦。每一次拳頭與桌面的碰撞,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是他內心深處的怒吼。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的火花。
“逸塵!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幽冥聽到房間內傳來的動靜,不禁擔心起來。他輕輕地敲了敲門,關切地問道:“逸塵,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
君逸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緩緩開口道:“沒…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差勁了!總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好!總是有東西會遺漏!如果…如果當初我讓蛇影把小羽毛一起帶回來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如果我當初囑咐好吳老絕對不能讓哥哥回去,是不是也不會是這樣?……”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充滿了無奈和悔恨。
君逸塵一聽到自己外祖的聲音瞬間便忍不住了,慢慢的哭出聲來把自己的感受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慢慢的從桌子邊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了門口,將門開啟來,將腦袋埋進了自家外祖的懷裡。
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自責,如果當初他能再細心一些,考慮得更周全一些,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然而,時光無法倒流,過去的錯誤已經無法挽回。
此刻,他只想在外祖的懷抱裡尋求一絲安慰,釋放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感。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幽冥的衣襟上,打溼了一片。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外祖始終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他可以在外祖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自己的脆弱和無助。
而幽冥則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