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白霽的情緒穩定下來,緊接著當他的面火速叫來弟子,組織小隊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禁地,要為白霽捉幾個魔族人來煉藥。
眾弟子心中雖有怨言,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只得收拾行囊,如赴刑場般前往魔域。這幾日跟在白霽身邊,他們感覺心中的信念如決堤的洪水般崩塌了,曾經一直堅信來到宗門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而修行,如今看來不過是為了給這幫紈絝子弟們當牛做馬罷了。
弟子 A:“太過分了!憑什麼那個草包頂著少主的名號過得如此逍遙自在!宗主對曾經的少主都未曾如此優待!我算是看明白了,為何宗主在少主年幼時從不相伴左右,永遠都在外頭修煉,寧願帶上白羽小姐,也不願帶上咱們少主!恐怕就是在等這個蠢貨回來吧!之前少主在的時候,待我們情同手足,如今我們反倒成了他們呼來喝去的狗腿子了!”
弟子 b:“好了,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這話要是傳到了現在那個少主的耳朵裡,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弟子 A:“怎麼可能?咱們現在身處魔域,他又怎麼能聽得見?再說了,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弟子 b:“哎!也對……”
餘瓷聽著弟子們的議論,心中如死水般漠然,原來他們早已引起了眾怒,那麼我們的計劃成功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如定海神針般穩定著眾人的情緒,嚴肅地說:“行了,都別說了!我們一定能回去!我會帶你們所有人毫髮無損地回去!”
“是!”眾弟子異口同聲,如洪鐘般響亮地回答道。
“你們給我聽好了!一會兒你們要像狡兔般機敏,三兩成群,分散開來!如此一來,成功的機率定會大上幾分!能否完成任務暫且不提,首要的是確保自身安全!都聽明白了嗎?”眼看著即將踏入魔族的領地,餘瓷戛然止步,轉身面向身後的弟子們,神情肅穆地說道。
“明白了!”
“好!即刻行動!”
“是!”
待眾弟子離去後,餘瓷旋即如離弦之箭般朝魔宮的方向疾馳而去,儘管她此般行徑已然與叛逃無異,但事到如今,她已無暇顧及許多,絕不能讓白松再肆意殘害無辜的生命!更何況此地乃是她最為敬仰的少主最為疼愛的弟弟的屬地,她更要守護好它!
“小主!宮外有位少女求見!她說她叫餘瓷,彷彿是之前與少主商議的那位。”守在君逸塵門外的守衛,畢恭畢敬地敲門稟報,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
“餘瓷……哥哥,似乎是你收的那位女弟子吧!既然是你說可行的,那如今是否該由你去會會了?”君逸塵低頭思索著是誰,隨後看著已然被吵醒的素綾,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輕聲問道。
“不要,我如今這般模樣,實在不太願意見人!要不我坐在床上聽著,你們隔著屏風交談,然後我將我的想法轉達給你,行嗎?”素綾滿臉寫著抗拒,身子往後縮了縮,聲音輕若蚊蠅。
“好好好!都依你!讓她過來吧!”君逸塵滿眼寵溺地看向素綾,對著屋外高聲說了一句。
“哥哥,待會兒你就坐這兒,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就好,我才不信一個女子膽敢孤身一人闖進一位男子的房裡來檢視他的床,更何況這還是你教匯出來的弟子!品性定然是無可挑剔的,除非她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君逸塵說這話時,臉上雖掛著笑容,卻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如墜冰窖。
“你放心,那孩子品性純良,斷不會如此!”素綾望著君逸塵這副模樣,心中有些慌亂,一種異樣的感覺,如潮水般猛地湧上心頭。
“哥哥,有件事我一直如墜雲霧,為何當初你執意要回去?明明只要你不過去,我就可以設法把小羽毛安全帶出來!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你身體裡那個蠢貨就不會出來!你也不必承受這麼多苦難了!”君逸塵望了望屋外,表情如寒潭般嚴肅,緩緩說道。
“其實在你離開的那三年,我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異樣!你的命牌碎了,我想讓你入族祠,可他們卻百般阻撓,那時的我,只是對他們有些許失望,以為他們的偏心已到了如此地步。後來,我便自行建造了一個暗室,將你供奉其中。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有一回,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尚在小床之中,一個女子,如鬼魅般想要靠近我,她伸出了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我的手指上輕輕一劃,她拿出小瓶子,妄圖接住我的鮮血。白松及時發現,他手起刀落,直接將她斬殺,她在彌留之際,拼盡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