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血液呢?這簡直就是對魔界尊嚴的褻瀆!
於是乎,魔界的所有長老們緊急聚集在了一起,共同商討著思歸的去留問題。其中有一半的長老堅決主張,趁如今魔尊大人正在閉關修煉之際,趕緊將這個孩子悄悄抱走,以免日後給魔界帶來更多的麻煩和隱患;而另外一半長老則持有不同的看法,他們認為儘管這孩子的血脈不夠純正,但既然是魔尊大人的親生子嗣,還是應該留下他的性命,只不過不能讓其繼承魔尊之位即可。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始終保持沉默,遲遲不肯表明自己的立場。
此時,大殿之上兩方人馬正吵得熱火朝天、面紅耳赤,那激烈程度彷彿要把房頂給掀翻一般。他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言辭間火藥味十足,不斷地將戰火往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身上引,企圖迫使他表態支援自己一方。畢竟,如果能成功拉攏這位長老,那麼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便能輕而易舉地決定那個孩子的命運和去向。
然而,面對如此喧鬧混亂的場面,那位長老卻始終一臉淡然,靜靜地坐在那裡聆聽著雙方的爭論交鋒。他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波瀾,彷彿眼前這場爭吵與他毫無關係似的。任憑雙方如何巧舌如簧、據理力爭,他就是不為所動,完全沒有半點想要參與其中的意思。
就這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雙方越吵越兇,但漸漸地也對這位油鹽不進的長老失去了耐心。他們開始自顧自地爭執不休,完全將這位長老當成了空氣,直接將其“透明化”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長老見眾人終於不再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見他微微眯起眼睛,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然後躡手躡腳地朝著殿門走去。那模樣活像一隻偷吃了魚乾的貓,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引起別人的注意。
待走出大殿之後,長老立刻加快腳步,急匆匆地趕往小思歸所在的臥房。一路上,他的心情異常沉重,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當初魔尊大人對待小思歸時的情景。他深知魔尊大人對小思歸的重視非同一般,所以在魔尊大人尚未發話之前,無論是哪一方的觀點和主張都是站不住腳的。這孩子的命運,只能由魔尊大人親自定奪,其他人根本無權擅自處置!想到這裡,長老不禁加快了步伐,恨不得能夠瞬間飛到小思歸身邊,守護好這個小傢伙。
當他顫抖著手輕輕推開房門時,一股令人心悸的寂靜撲面而來。目光觸及到床上那小小的身影時,他的心猛地揪緊——只見思歸面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地暈倒在床上!剎那間,恐慌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天啊!他怎麼能如此粗心大意,竟然完全忘記吩咐下人給這個可憐的孩子準備食物!自責和懊悔如同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內心。他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思歸輕柔地抱入懷中,彷彿抱著一件易碎的珍寶。然後,他用焦急而顫抖的聲音大聲命令道:“快!立刻準備一些吃食來!”話音未落,他已如風一般衝出房間,朝著藥魔的居所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聲如同雷鳴般在耳邊迴響,每一步都充滿了對思歸安危的擔憂。終於,他們抵達了藥魔的住所。藥魔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施展起了醫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不知過了多久,思歸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意識漸漸迴歸。然而,當他第一眼看到頭頂那陌生的天花板時,心中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一切。那雙原本清澈靈動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無助與迷茫,彷彿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父親回到魔界時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冰冷、決絕,沒有一絲溫度。難道爹地就這樣拋棄了自己嗎?每當想到此處,身體便會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起來。
思歸轉動眼珠,向身旁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滿臉憂慮地凝視著自己;而在不遠處,還有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手中拿著筆似乎正在記錄些什麼。由於此刻他已然認定自己成為了被父親遺棄的孤兒,所以當他看到這兩個人時,不禁心生猜測:或許這就是爹地為自己挑選好的新主人吧……
思歸一想到自己被親生父親無情地拋棄,那悲傷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而出,晶瑩的淚珠再也控制不住,撲簌簌地滾落下來。他小小的身軀因為哭泣而顫抖著,原本清脆悅耳的嗓音此刻也變得沙啞無比,抽噎著艱難地開口說道:“師父……思歸特別聽話、特別乖巧的……求求您別把我扔掉好不好?”
那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