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母愛作祟。
又許是王夫人暈的時間差不多了。
在賈寶玉的這一次尖叫聲中,王夫人醒了過來。
看到薛黛拿著細長的銀針往賈寶玉的身上扎的時候,王夫人也跟著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淒厲,像是半夜索命的厲鬼,“你做什麼?你要對寶玉做什麼?啊?”
薛黛動作不變,那一針就在王夫人驚恐的目光下,準確無誤的扎到了賈寶玉的身上。
突然就……
體驗到了容嬤嬤的快樂呢。
賈寶玉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薛黛皺起了眉頭,抬腳對著賈寶玉就是一下,“你還真是聒噪,耳朵都被你叫疼了。”
說著,薛黛又拿起了一旁的帕子,重新堵住了賈寶玉的嘴。
王夫人在震驚過後,猛地朝著薛黛撲了過來,“我跟你拼了,你快放開寶玉!”
薛黛動作靈敏的一躲,隨後她又踹出去一腳,把王夫人踹開了一米遠。
“這麼英勇嗎?”薛黛語調涼涼,隨後便又頓悟道:“也是,愛子乃是母親的天性,不過你也不必太過著急,因為啊……很快就輪到你了呢。”
薛黛說完,也不管王夫人那迸發著恨意的神色,繼續給賈寶玉扎針。
賈寶玉痛的只能唔唔直叫,猙獰的表情似是在訴說著什麼,只可惜……
薛黛懶得去解讀。
薛黛是故意沒有把王夫人給綁起來的,她就這麼任由王夫人不停的衝著自己撲過來。
等王夫人靠近,她再將王夫人給踹出去。
雖然造不成什麼特別大的傷害,但是這麼一來一回的,疼肯定是疼的。
這般軟組織挫傷,起碼能讓她疼上個幾日。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這母子倆的扎針之刑,一個都逃不了。
賈寶玉最後終於疼的受不住,暈了過去。
王夫人害怕的心都跳了出來,這次她沒有撲薛黛了,而是朝著賈寶玉撲了過去。
“寶玉!寶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王夫人以為賈寶玉被薛黛給折磨死了,全身都在顫抖。
她的手伸出來,卻不敢去檢視賈寶玉是否還有呼吸。
她害怕試探之後,得到的是她不想要的那個結果。
就在王夫人哭個不停的時候,她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賈寶玉的胸膛,那微微的起伏讓王夫人發現他還有呼吸。
王夫人猛地吐了一口氣,眼淚卻流的更兇了。
還好還好……
寶玉還活著。
王夫人不再是痛苦哭泣,變成了喜極而泣。
只要寶玉還活著,那就比什麼都好。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王夫人平靜下來,又轉頭質問薛黛,“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們才罷休?”
“嘖!”薛黛把玩著手中的銀針,不由得嘖了一聲,“是我要害死你們嗎?只不過是暈了一下,醒過來之後,姨媽就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了?你忘記了不重要,畢竟我是有那個能耐,幫你回想起來的。”
說著,薛黛拿著銀針緩緩地朝著王夫人靠了過來,“賈寶玉那個沒用的撐不住了,現在……輪到姨媽你了。”
王夫人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她立刻往一旁挪了過去。
不能讓她觸碰到自己……
絕對不能……
就在王夫人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洗腦的時候,薛黛就猛地抓住了她的頭髮。
王夫人的脖子一歪,下一瞬……
銀針便刺入了王夫人的身體裡。
王夫人瞪大了眼,隨後又嘲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也只會裝模做樣啊?”
銀針刺入身體裡,根本就不疼。
王夫人瞬間就不怕了。
“哦?是嗎?”薛黛敷衍的搭了個腔,然後又快準狠的下了第二針,第三針……
五針紮下去,王夫人依然沒有感覺到什麼痛意。
可就在薛黛紮了第六針的時候……
那鋪天蓋地的痛突然席捲了王夫人的全身,讓她直接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
隨後她整個身體便痛的蜷縮了起來。
那猙獰的神色,只是看著便覺得她痛苦至極。
薛黛欣賞著王夫人此時的模樣,笑眯眯的道:“現在還覺得不怎麼樣嗎?怎麼不繼續和我叫囂了?”
“喲,你看看你的額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