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被薛黛說服了。
她不得不承認,薛蟠的確是個混不吝,任由他發展下去,的確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很多次,她都為這個兒子而發愁。
但是因為一向寵的很,所以就縱的越發頑劣了。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要好好的管一管了。
“對了……”薛黛猛地想起來什麼,她又問:“那個貪心不足的柺子呢?今日之事,那柺子罪無可恕,還有那位姑娘……”
“柺子早就被官府抓了。”薛姨媽知道這個,立刻回答,“至於那位姑娘,倒是個可憐見的,因為被賣了兩家,尚未明確好歸處,現在你哥哥進了大牢,那位馮公子又昏迷不醒,所以她暫時被帶到了衙門。”
看來此事,還不能善了。
薛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得好好的想個辦法,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她可不覺得,馮淵被打的差點死了,醒過來之後,能嚥下這口氣,當了縮頭烏龜。
的確,若是一人不死……
這兩個人,怕是都不肯讓步。
思索了一會兒,薛黛回過神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馮淵的性命。
至於其他……
還是等馮淵好了,薛蟠出來再說吧。
想著,薛黛就把大夫開的藥方拿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隨後又在原本的基礎上仔細斟酌著修改了幾味藥。
大夫開的藥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太過溫和,效果不會特別的明顯。
用這個藥的話,估計也就能讓馮淵多煎熬一陣,晚點歸西罷了。
薛黛用的藥雖然大膽了些,但是對於馮淵而言,效果是最好的。
將藥方重新謄抄一遍,薛黛讓人去抓藥。
抓來的藥她又仔細看了一遍,沒有錯漏之處,才放心的讓人去煎藥了。
好在薛黛不管是理論知識還是實踐能力都很不錯,兩天下去,馮淵不僅恢復了神智,還能下地行走了。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馮淵鄭重的衝著薛黛道謝。
“馮公子莫要謝我,是我哥哥帶頭傷了你,我不過是彌補我哥哥犯下的過錯。”薛黛可不敢應承,不過是替兄贖罪罷了。
“薛公子差點打死我,那是薛公子的過錯。”馮淵並沒有把薛蟠和薛黛混為一談,“薛姑娘用心救治我,那是薛姑娘對我的恩情,薛公子是我的仇人,不妨礙薛姑娘是我的恩人。”
薛黛也聽明白了,馮淵這話的意思是……
他絕對不會看在薛黛救了他的份兒上,就把他看上的人讓給薛蟠。
薛黛聞言,垂下了眸子。
不會讓給薛蟠是嗎?
那……
薛黛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馮淵在薛黛的精心照顧下,恢復的極好,五日的時間,便休養的差不多了。
但是存著讓薛蟠多受點罪的想法,薛黛硬生生的讓馮淵在薛家養到了第七日。
這七日可謂是馮淵這輩子過的最舒服的七日。
每每看到薛姨媽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馮淵都有點懷疑薛黛是不是和薛蟠有什麼仇。
畢竟和哥哥關係好的妹妹,肯定希望自己哥哥早日歸家。
而不是在大牢裡受苦。
第七日一早,薛黛和馮淵一起去了官府,將薛蟠和香菱領了回來。
香菱的歸屬問題,官府也做不得主,只能任由兩家人去協商。
最後還耳提面命的讓他們不許再動手。
薛蟠經受了幾日社會的摧殘毒打,出去的時候,還有些怏怏的。
可等他回府沐浴換了衣裳之後,就又恢復了之前的生龍活虎,勢要和馮淵一決高下。
薛黛坐在一旁,捏了一把瓜子,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戲。
就在薛蟠要對馮淵動手的時候,薛黛才涼涼的開口:“哥哥,你是又想進大牢了?”
薛蟠立刻慫了。
他雖然在大牢裡沒有遭受什麼虐待,但是大牢裡的環境和伙食,真的讓他受夠了。
他此生都不想再進大牢了!
見薛蟠消停了,薛黛才繼續道:“不打了吧?不打了我們就來好好的談論一下這位姑娘的歸屬問題。”
“妹妹,這是我花銀子買的,堅決不讓人!”薛蟠立刻道。
馮淵也氣呼呼的開口:“我也花了銀子的,她是我的!”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