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是不是鄉下的丫頭回來了啊?頭髮怎麼焦黃焦黃的。不如叫她黃毛丫頭吧。”
林海敲了敲他圓圓的腦袋說:“怎麼能給自己姐姐亂取綽號呢,沒大沒小的。”
林智佑哇的一聲哭起來,嘴裡還囔著:“媽媽,我爸打我,哇哇,我要告訴姥姥,我爸為了這個鄉下來的黃毛丫頭打我。”
看到林智佑這副不知錯的模樣,為人剛正的林海將林珊琦放下,擼起袖子,一把將林智佑抓了過來,朝著他的屁股就是“啪啪啪”幾下。
沐筠荷可看不得寶貝兒子被打,扔下手中的包袱,一把將林智佑奪過來,護在懷中說:“林海,你瘋了,怎麼打孩子呢。佑佑還小,懂什麼,你好好教他就是。”
“慈母多敗兒,他都是被你慣壞了。”
“林智佑你這兩天就不要去上學了,好好在家反省反省,書都白讀了,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哪了,什麼時候再去上學。”
“林海,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佑佑怎麼可以不上學呢,落下功課怎麼辦。”
一旁的林智佑聽到爸爸媽媽的對話,心中不但不惱,還暗自竊喜不用上學。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珊琦站到了林敏芝身旁:“鄉下的黃毛姐姐,爸爸媽媽是因為你才吵架的。雖然你沒做錯事,但為人子女讓父母因為自己產生爭執就是你的錯了。按照古時禮教來說,你這是不孝的行為。作為家裡的大姐姐,你要勇於承認錯誤,擔起維護家庭和諧的責任。”
這是哪來的封建社會的衛道士,大清朝早就亡了好不好,還在這宣揚封建禮教,關鍵是怎麼聽著有點像後世所說的受害者有罪的理論了。
果然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林珊琦都一樣讓人厭惡。
沐筠荷聽到林珊琦的話還一臉贊同。
這是幾個意思啊,是這個世界太癲狂,還是自己不合群。
林海氣惱的指著林珊琦說:“哪學的這些歪理,叫你跟你孃家那些人少來往,你就不聽,你看看這麼小的孩子說的全是些封建糟粕。”
沐筠荷訕訕的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學了這些。”
“爸爸,我說錯了嗎,我只是不想爸爸媽媽吵架而已,有錯嗎?”林珊琦眼淚汪汪的訴說。
沐筠荷將林珊琦一把攬在懷裡,安慰道:“不哭,不哭,媽媽的好孩子,琦琦沒錯,都怪你姐一回來就把家裡攪和的不安寧。”
還一臉埋怨的看了一眼林敏芝。
林敏芝心裡無語至極,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是吧。
你們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們不義。
擠了擠眼睛,淚眼婆娑望著著林海道:“爸爸,對不起,我不該回來的。都怪我害大家吵架。我這就回鄉下去,不給爸爸媽媽添麻煩。爸爸你不要生氣了。”
說話間還故意抹了抹壓根不存在的眼淚。
在林海眼裡這個大女兒充滿了脆弱和無助,受盡了委屈。
“芝芝,別這麼說,不關你的事,坐了這麼久的車該累了,先去休息吧。”
林敏芝撿起自己包袱,拍了拍灰塵,打了個哈欠說:“爸爸,那我睡哪?”
“你媽把閣樓打掃出來了,爸爸帶你上去,需要什麼就說一聲。”
推開閣樓的門,濃重的黴味迎面撲來,除了在窗戶旁放了一張單人床外,絲毫不見有被打掃過的痕跡。
林海眸色暗沉,神色複雜,不知在想什麼。
等他下樓,不一會就傳出了爭吵的聲音和沐筠荷的哭聲。
林敏芝伴著他們爭吵聲,笑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