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回去啊。我最虧欠的就是我家老頭子,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內,他不但給我們家當了上門女婿,三個孩子基本上都是他在帶。他哪是急症啊,那是積勞成疾。”
薛吉祥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又接著說:“林雲挺好的,她隨軍去了羊城。也多虧了戴先生幫忙擺平了那件事,不然我雲兒就被那群畜生毀了。”
“薛姨,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您看您家庭和睦、子女孝順,還有什麼可愁的,您的福氣大著呢。”
“你這孩子,嘴還是這麼甜。”
“芝芝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我想走之前好好看看她。”
“他們可能是知道我要跟你說事,特意晚點回來,要不我們去店裡看看。”
“不了,有照片嗎?我想拿一張,回京市給二哥看看瀾瀾姐姐的女兒。”
“有,今年春天照的。”
薛吉祥進屋拿出相簿,“就這幾張,這張我覺得最好看,你自己選吧。”
傅啟挑了一張林敏芝舉著一支桃花,回頭笑得格外明媚的照片。
“這張啊。”
“這張不行嗎?那我再選另外的。”
“可以,你拿著吧。我以為你會選芝芝最像瀾瀾的那張,沒想到你會想這張。”
“如果沒有當年那些事,芝芝應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吧。”
“小啟還有件事我沒對你說,芝芝現在是記在我們家大海兩口子名下的,其中發生的事,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的,所以你見到我大兒媳他們不要說芝芝的事,他們不知道。”
“那林海他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不提這些了,我找你過來是有事要問你的,你還記得你親生父母的情況嗎?”
“記不清了,我走丟的時候才三歲多。薛姨聽你的意思是有親生我父母的訊息了嗎?”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認識一位多年苦尋兒子無果的可憐女人,她和她丈夫、兒子的合照中,他丈夫的模樣跟你就是一個模子刻的。”
“薛姨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我母親。”
“這我不能確定,芝芝說要確定親子關係要做親子鑑定才行。”
“親子鑑定,這個我知道,二哥任職的學校就有這樣實驗室。”
“小啟你想見見她嗎?”
“薛姨,不怕你笑話,我已過而立之年,對於突然冒出一個母親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那你先好好想吧。我也就這麼一說。”
“薛姨,她是個怎樣人?”
“她是我見過最堅強女人,對了,廊市晚報上有對她的報道,你等等我拿給你看。”
“這份報紙還是你們來廊市之前,她跟芝芝為了抓住特務接受的採訪。那特務就是梅秋萍,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她就是當年拐走你的人。你自己看看吧,相信你看了報紙後會對她有更多的瞭解。”
傅啟接過報紙認真的讀起來,時而蹙眉時而輕笑時而悲傷。
等傅啟看完報道後,只見他眼眶紅紅的對薛吉祥說:“薛姨,這份報紙我可以拿走嗎?”
“你拿走吧。小啟,嬌嬌這一生過的太苦了。”
“薛姨,但我怕我不是她兒子,與其給她希望又失望,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她任何希望。我想再考慮一下。”
“行,你如果想通了就去滬市永安廠那邊找她,她在那裡做技術顧問。”
“薛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就要和三哥、四哥回京市,這是我在京市的地址,你有什麼事就給我寫信。你多保重,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