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富貴走後,白丁嚇得腿軟跪在地上。
蔣桂蘭用力扶起白丁,哪知白丁被嚇傻了,根本拉不起來。
“兒呀,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啊。”
白丁掐住蔣桂蘭的脖子,像是魔怔了。
等白壽過來才把蔣桂蘭解救出來。
蔣桂蘭捂著被掐紅的脖子,咳嗽了幾聲才緩過勁來。
朝白壽罵道:“沒用的老東西,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你這個二婚窩囊廢沒享過一天福,還要替你照顧跟她娘一樣賤的閨女。你爹那老不死的,不把白家的糕點譜傳給自己孫子,偏要傳給那賠錢貨。要不是看那賠錢貨還有幾分價值,老孃早就找個老光棍把她嫁過去了。”
“那不是白丁不喜歡學做糕點嘛。”
“哎喲,我苦命的兒啊,我們娘倆怎麼這麼命苦啊。反正都要死,我們娘倆一頭在這撞死算了,讓你們老白絕了後,看你怎麼辦。”
清醒過來的白丁,驚恐的抱著蔣桂林哭。
看著嚇破膽的白丁,蔣桂蘭恨恨的說:“老頭子,你是要兒子還是要閨女?”
白壽張嘴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才怯懦的說:“當然是兒子。”
“既然你要兒子就好辦,吉祥糕點鋪生意能那麼紅火肯定因為白家的糕點譜,你去把譜子從白櫻那要回來。”
“要回來?白櫻肯定不會給的。”
“果然在你心裡還是你女兒最重要,既然你們這麼容不得我們母子倆,我現在就帶兒子走,走的遠遠的,省得礙著人眼了。”
“桂蘭別這樣。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晚上快關店時,白櫻被坐在店門口的白壽嚇了一跳,不由的叫了一聲。
林木、林林立馬衝了出來,“白櫻姐,你沒事吧?”
兩人一左一右護著白櫻,十分警惕的看著有些憔悴落魄的男人。
“你們不用緊張,這是我爸。爸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壽看著自己虧欠太多的女兒,張了張嘴,但就是開不了口,“沒事,就是看看你,看到你好,我就安心了。”
說完轉身落寞的離開了。
白櫻知道肯定是後媽因為生意的事又和父親鬧了。
白壽回家後,蔣桂蘭沒有看到糕點譜,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撒潑打諢。
“白壽,你是不是想看著你兒子被砍掉手才滿意。”
白壽長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
“實在不行就把爸留下的房子賣了,再加上我們前段時間賺的錢湊一湊應該能還上錢。”
蔣桂蘭一聽要賣房子,立馬不幹了,“那是給白丁娶媳婦用的,不能賣。既然白櫻不肯給糕點譜,就讓她給你錢。”
白壽看著潑婦一般的妻子負氣道:“要錢你自己去要,我沒那個臉。”
“我去就我去,你以為我不敢嗎?”
第二天蔣桂蘭找到白櫻要錢,白櫻不說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就是有也不會給的。
冷著臉看著蔣桂蘭說:“我跟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以後別來找我。”
“你不想給是不是?你不給,我就在你們店裡鬧,看你沒臉還是我沒臉。大家來看看啊,評評理,她白櫻三歲起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現在攀上高枝了就開始嫌棄自己家裡人了,說要跟我們斷絕關係。我命可真苦啊!”
看著店裡的顧客都對白櫻指指點點的,蔣桂蘭得意的笑了,小蹄子看你怎麼跟我鬥。
白櫻跟在林敏芝身邊久了,已經不再是任由蔣桂蘭欺負的人了。
“弟弟是不是又去賭?我已經把我身上的錢全都給你了,我一個小工從哪給你找三千塊啊,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這個錢啊。”
蔣桂蘭沒注意到白櫻給自己設套脫口而出:“你沒有,你們老闆有這麼大家店,總不會沒有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明白這是眼紅訛人錢的來了。
“喲,這不是白家宮廷糕點鋪的老闆娘嘛。”
被挑破身份的蔣桂蘭立馬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唰的一下就衝出店外。
期間大家還免不得調侃她:“你別擋啊,大家都認識你,擋也沒用啊。”
這場鬧劇卻沒讓蔣桂蘭歇了心思,眼咕嚕一轉,又去公安局找到了黎貴。
“你是哪位被害人家屬啊?”
黎貴跟白櫻是白櫻以前上班的儲蓄所領導給介紹的,兩人還沒到談婚論嫁見家長的地步,因此對於眼前的蔣桂蘭他是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