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秋萍以為只要摘掉面巾就能裝成二傻媳婦楊花矇混過關,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機關算盡卻馬失前蹄。
林敏芝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她,悄悄告訴黎貴後,黎貴就朝挨著梅秋萍最近的兩名公安使了一個眼色。
當兩名公安反鉗住梅秋萍時,她先是微愣,再是大喊道:“你們抓錯了,我不是阿萍,我是二傻的媳婦楊花。”
“是啊,公安同志你們抓錯了,她是我媳婦楊花,阿萍昨天晚上就跑了。”
其他村民看著架勢有些懵圈,“公安同志不是讓我們來登記嘛,怎麼是來抓阿萍的。”
“公安同志你們肯定搞錯了,這是楊花,不是阿萍,她那張大麻子臉我記得。”
梅秋萍趁勢煽動,“亂抓人啊,老天爺沒長眼啊,公安要屈打成招了啊。”
黎貴害怕真的錯抓人,向林敏芝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是她嗎?”
“我確定、肯定和篤定就是她。她那副尊容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而且水痘在臉上留下的傷痕跟燒傷所留下的疤痕不一樣,你看她面部面板明顯就是燒傷所致,錯不了,她就是梅秋萍。”
老村長也從兜裡掏出老花鏡,眯著眼看著梅秋萍說:“有點像,又不是很像,楊花確實滿臉麻子,不過我記得楊花沒這麼高,也沒這麼胖。”
梅秋萍辯解道:“村長,我都多少年不曾踏出我家大門了,這麼多年長相有變化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是嗎?”
原本老村長也以為是這麼多年過去,人長變了,但經梅秋萍這麼畫蛇添足的解釋,老村長立馬抓住了漏洞。
“黎隊長,她不是楊花。我每次給他們家送東西,雖然隔著門沒看到楊花,但楊花都會跟著二傻叫我狗娃叔的,她從來都沒叫過我村長。”老村長指著梅秋萍顫顫巍巍的說。
又有了老村長證詞佐證,梅秋萍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但二傻抱住抓梅秋萍公安的腿不肯鬆手,哀求說:“公安同志,不能抓她,她就是我媳婦楊花,不是阿萍。”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二傻你是真的傻了,老村長都說了她不是楊花了。”
“我也覺得她不是楊花而是阿萍。你們想啊,阿萍每天都在臉上裹塊布,即使大熱天都不肯摘下來,你們說是為什麼,還不是跟楊花一樣滿臉傷疤不敢讓人見到嘛。”
“你還記得不?當年楊花嫁給二傻的時候,狗蛋貪玩扯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記得,狗蛋當時因為看到楊花的臉給嚇病了。”
“她這臉明顯比楊花嚴重的多,像是被熱油飛濺上去的。”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那楊花又在哪裡?”
黎謹趁著所有人都在村壩子的功夫潛進了二傻家,看到了嘴裡塞著一隻臭襪子,被五花大綁的楊花。
楊花被救後跟著黎謹來到村壩子,就看到二傻抱著公安同志不撒手的場景。
楊花罵罵咧咧道:“二傻你他媽,老孃錘死你,領了過禍害進門,差點害死我。”
二傻看著楊花,“媳婦你怎麼在這,我們快跑吧,阿萍那個惡婆娘要殺我們。”
黎貴清了清嗓子:“這個女人,原名梅秋萍,是我市1130拐賣案的主謀人員,除此之外,她還在多地犯下了案子,是省裡重要的通緝物件。同時她也是近日我市罌粟食品案的主謀,你們可以說是引狼入室。”
“天啊,二傻你想害死我們嗎?”
梅秋萍不屑看著大家,心中開始算計起來,既然自己能逃脫一次,就能逃脫第二次,想抓自己沒門。
黎貴讓兩名公安把梅秋萍押回局裡,卻忽略了梅秋萍的詭計多端。
林敏芝跟大家來到種罌粟花的地方。
“公安同志你們不能燒,你看這花多好看啊,怎麼會害人呢?”
村民紛紛站在罌粟花地前面連成一排,他們身後的罌粟花極盡妖冶像是能蠱惑人心似的,村民們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不許燒,這可是我們今年一年的指望啊,沒了這個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老天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啊,不給我們活路啊。”
“要燒就從我們屍體上垮過去。”
眼見村民開始與公安這邊發生肢體衝突了,黎貴無奈下令暫停火燒罌粟的行動。
“老村長,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這罌粟花是害人的東西不能留,你也答應了啊,快勸勸大家吧,再鬧下去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