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公安局的舉報箱裡出現了一封厚厚的匿名舉報信。
不過,這一次不是舉報薛吉祥,而是舉報沐天賜和他老丈人。
“媽,今天你跟我回沐家一趟吧,讓我爸和天賜幫忙找陸家把你的事解決了,免得每天提心吊膽的。”
“還有啊,你和芝芝以後就別去擺攤了,掙不掙錢咱們不談,再把人得罪了,想把你撈出來就難了。”
“找陸家幹什麼?不是說去你們家嘛。”
“你這次被抓不是得罪了陸家嗎?”
“陸家誰啊,我都不認識姓陸的。”
“天賜說你們正月十五的時候擺攤遇到陸局的丈母孃,非要人家賠二十塊錢。弄得陸局都下不來臺。我們家錢也夠用,不要你出去擺攤賺錢。”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弟弟真是睜著眼說瞎話。”
“奶奶,彆氣,我們今天還要去送大禮呢。”
“對,今天大家一起去沐家,把該了結的了結了。林海你也得去。”
“媽我要上班呢。”
“今天是大事,你必須去。”
看著薛吉祥不容反駁的樣子,林海咬咬牙找人幫忙請了假。
就這樣一大家子,浩浩蕩蕩的去了沐家。
“你們怎麼來了?”
“媽,我爸呢?”
“在教耀祖學習呢。親家,你看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去擺攤多丟人啊。”
“姥姥,自食其力,靠自己勞動掙錢有什麼丟人的。背後搞小動作算計別人、偷別人家的孩子才丟人呢。”
“芝芝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衝,筠荷你怎麼教的。”
“我再不好,也比你們品德高尚。不走正道,儘想些陰損的法子,最終會害人終害己。”
“你們是來找茬的吧。”
“媽,沒有,我們是來找我爸幫忙的。”
“不,我們是來送禮的,舅舅在家不?”
“你們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我都搞糊塗了。你舅舅在家,怎麼了?”
“都在才好。”
王翠梅被攪糊塗了,讓幾人進屋後就去書房找沐老爺子了。
沒一會,沐家人全聚在了正屋。
沐老爺子正襟危坐的坐主位,頗有一番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意味。
“親家母,你的事我聽天賜說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陸家幫你求情的。畢竟天賜跟國棟是同僚,這幾分薄面還是會給的。”
沐老爺子和沐天賜原本設想的是將這件事栽到陸家的頭上,反正薛吉祥是個愚昧無知的農村女人,嚇一嚇就怕,到時候再順水推舟,讓薛吉祥說出護膚品生意的幕後之人,再找個由頭讓人把她放了。
這樣一舉兩得,既把這潛在的對手解決了,又讓薛吉祥欠了人情。
一切本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薛吉祥這麼快被放出來了。
但沒關係,薛吉祥今天來就必有所求,原計劃依然能夠進行。
“什麼親家不親家的,有親才能成家,有仇就只能成敵。芝芝你來說,我不想跟這些虛偽的人說話。”
“姥爺,今天上門不是求你們幫忙的,而是找你們要人的。”
“要誰?幹什麼?”
“要耀祖。”
“你們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我奶奶的意思是讓耀祖認祖歸宗,林家子孫不能改名換姓成沐家的人。而且我們要回了耀祖,也會把林珊琦物歸原主的。姥爺、舅舅你們不能這麼自私,耀祖是媽媽的生的孩子,你們卻讓他們母子相見不相識,真是太殘忍了。”
沐筠荷瞪大雙眼,盯著林敏芝問道:“芝芝,你說什麼?耀祖是我的孩子,那珊琦又是誰的孩子?不會啊,當時你姥姥一直守著,不會被換的啊。”
“你說呢?”
沐筠荷不可置信的看向王翠梅。
王翠梅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沐筠荷的眼睛。
看王翠梅這副表情,沐筠荷就知道林敏芝說的全是真的。
林海扶住搖搖欲墜的沐筠荷,冷冷環顧沐家所有人道:“我需要你們一個交代。”
沐老爺子不見棺材不落淚道:“芝芝你們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沒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是要負責任的。”
“姥爺,誰說我們沒有證據。”
林敏芝從包裡掏出醫院存檔的新生兒出生證明陰影本。
沐筠荷是在廠裡醫院生的孩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