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師姐的妹妹,這房子是她妹妹讓她代為處理的。”
林敏芝敏銳的指出:“也就是說房子的戶主不是你師姐,如果你這樣賣掉房子的主人會不會來找麻煩,沒有戶主同意也過不了戶的。這樣的話,你這房子少不了產權爭議。”
“小老闆,你放心,戶主的精神不太好,我師姐是戶主唯一的監護人,完全有權決定戶主的一切事項。戶主的印章我也帶來了,我保證不會影響這房子過戶的。”
“霍阿姨這樣吧,我先去擬個房屋買賣合同,你看後同意就籤個字,蓋上戶主的私章。明天一早,我們先去街道開個證明,之後再去房管所過戶,錢等明天去街道開證明的時候交給你,這樣我們這買賣既有書證又有人證,雙方都反不了悔,你看行嗎?”
“行,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霍雪珍接過林敏芝擬好的合同,確認沒問題後,簽了字,按了手印。
又從包裡拿出一個繡著木槿花的荷包,從中取出一個田黃石,上刻雙鳳妞,呈橘皮黃色,肌理細膩,潤澤油亮,挨著她名字旁邊蓋上了顧清嫿三個字。
完成這一系列後,兩人約定明早八點林敏芝他們去招待所找他。
等霍雪珍走後,林智佑蹦蹦跳跳的湊過來:“姐,你真要買房啦?那你明天不去上學了?”
“是啊,你明天幫我把請假條給老師帶去,奶奶你過來幫我在請假條上籤個字。”
第二天,因為去儲蓄所取錢又回林家拿戶口,林敏芝跟著薛吉祥來招待所遲了點,老遠就看到霍雪珍與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在說話。
“霍阿姨,這是?”
“這是劉紅梅,我跟她老公霍大福是遠方同宗。”
“原來是大吉哥家的親戚啊。”
劉紅梅笑眯眯的說:“你是芝芝吧,大吉常說起你。”
“大吉哥肯定說我壞話了。”
“沒有誇你呢。對了,寶珠最近找你沒?”
“沒有啊,珠珠姐怎麼?”
“她最近跟供銷社領導鬧彆扭呢,好像是因為你們頭花的事。”
“這事啊,我知道,珠珠姐跟我說她會處理好的。你們也要相信珠珠姐,而且這事本來就是供銷社那邊不對,要不是看在珠珠姐的面子上,我早就去法院交訴狀,打官司了。”
“芝芝你可真厲害,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
林敏芝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從小沒跟在爸爸媽媽身邊,奶奶年紀又大了,自己不多懂點東西不行啊。”
幾人去街道開了證明,又拿著各種材料來到了房管所。
劉紅梅是房管所的工作人員,所以霍雪珍準備的材料很齊全,沒有一會辦過戶的人員就把材料稽核完了,繳納完相應的費稅後,林敏芝拿到了房產證。
霍雪珍拿到賣房款後,也打算明天就回滬市,也不再與幾人閒話家常,將房子的鑰匙交給林敏芝後,就匆匆回招待所收拾東西了。
林敏芝沒想到今生以這種方式跟顧清嫿結緣,前世與顧清嫿相處過程中並沒發現她有任何精神問題,難道只是同名同姓。
“芝芝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入迷,叫你幾聲都不回應。”
林敏芝回過神,沒把顧清嫿的事給薛吉祥講,而是說道:“我在想怎麼裝修,把這房子利用到最大化。奶奶,你說我要是把這房子一部分租去怎麼樣?”
“你決定就好,你不是說要去找寶珠嗎?到供銷社了,我們去看看。”
進供銷社後,沒見到沈寶珠,倒是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小喜坐在沈寶珠原本的櫃檯嗑著瓜子。瓜子殼吐了一地,弄的到處都是,髒兮兮的。
趙小喜沒抬頭看人,就開始招呼,“買頭花不,我們這頭花可是上過報紙的,廊市週報知道不,那裡面就提到過我家的頭花。”
“喲,還打著我家頭花的名號啊,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原來是芝芝你呀,去告呀,我看法院會不會接你這案子,不妨告訴你,我們主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京市都是有人脈的,我勸你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哦,是嗎?”
“芝芝別陰陽怪氣的,不說薛主任了,我們家也不是你能惹得起。勸你要麼就好好跟我們合作,要麼我就讓你這生意在廊市做不下去。”
自從林敏芝他們撤櫃後,供銷社的頭花生意就不好了,之前藉著林敏芝家的頭花掙了好些錢,這落差別說供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