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寶珠的遊說下,供銷社那邊給林敏芝開出了三七分成的優厚條件,供銷社賣出一朵頭花,林敏芝拿七成,供銷社抽取其中的三成。頭花在供銷社寄賣,就不需要分出人手去擺攤售賣了。
這樣一來林敏芝的生意也暫時不缺人手了。可薛吉祥早就跟薛寶琴提了讓她來幫忙的事,薛寶琴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這讓薛吉祥愁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找到林敏芝將這事一說。
“奶奶,我以為什麼事呢。這好辦,讓寶琴姨來吧,我們生意越做越大,以後少不了招兵買馬。雖然舉賢不避親,但有一條需要奶奶你跟寶琴姨說明,來我們這工作是要籤合同的。”
“芝芝合同是啥?”
“合同簡單來說就是雙方就一些事項就進行約定,意見達成一致後簽字以保證遵照執行。”
“你說的我不懂,我們找人來幫忙,還要求這要求那的,別人會以為我們不信任他們,到時候沒人幫忙怎麼辦。”薛吉祥滿臉擔憂的說出自己的顧慮。
“奶奶有一點,你說的不對,我們付錢他們給予自己的勞動,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而不低聲下氣求人幫忙。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二者千萬不可以混為一談。你可得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小心養大了他們的野心,被反咬一口而不知。”
薛吉祥知道林敏芝說的有道理,自己從前在戴家做廚娘的時候,就見到過奴大欺主的事。也不再反對,只說自己給薛寶琴先通個氣。
沒過兩天,薛寶琴就提著一大袋子桑果子上門了。
“寶琴來就來嘛,帶什麼東西。”
“大堂姑,不是值錢的東西,前天回鄉摘的,趁著新鮮給你們嚐嚐鮮。兩個孩子呢?”
“去牌坊那擺攤了。”
“還是大堂姑你有福氣,孩子孝順,孫輩們又懂事,小小年紀都知道賺錢養家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各家有各家的愁。你家兩小子也不錯啊,”
“別說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兩個孩子太能吃了,就光靠志軍,根本養不起啊。你看我愁的白頭髮都長出來了。姑,你說生意靠譜嗎?真能掙錢?”
“寶琴啊,你也知道你大堂姑我是個什麼性格。不靠譜的事,我不會跟你說。給你說也是信得過你。但你若是想跟著我們做生意,就得跟我們籤契約,”
“大堂姑你信不過我。”薛寶琴委屈的說。
“寶琴這做生意不比別的,信任你和跟你籤契約不衝突。生意上彎彎繞繞的事多著呢,就我現在都還在學。哎,這我跟你說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去找芝芝回來跟你說吧。”
“大堂姑,芝芝一個小娃能懂這些。”
“也不怕你知道,我們家生意都是芝芝拿主意。”
在薛寶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薛吉祥帶著她來到牌坊攤位前。
林敏芝如魚得水的混跡在一群商販中,吆喝著:“烤串、烤串,又香又好吃的烤串,素菜一串兩分錢,葷菜一份五分錢。”嗓子喊的快冒煙,都不見停下。
林智佑熟練的烤著串,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扯過掛在脖子上毛巾擦了一把臉,又繼續樂呵呵的忙碌起來。
今天生意還行,可能是因為現在天氣回暖,天也慢慢黑得晚,出來轉路的逐漸多了起來,少不了許多好奇心重的年輕人們來牌坊這邊逛逛。
薛吉祥心疼的看著兩姐弟,把從家裡帶來的涼白開遞給林敏芝,又從兜裡拿出帕子給她擦汗。
林敏芝喝完水後,嗓子頓時覺得好多了,將水遞給烤串的林智佑,自己則接過烤串的活計,只見她一手翻烤著烤串,一手快速的刷醬料。
林智佑咕咚咕咚的喝完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眼尖的看到在站在一群買烤串人後面的薛寶琴。
“奶奶,寶琴姨怎麼來了?”
正在算賬收錢的薛吉祥,這才想起把正事忘了。
“你去跟你姐說寶琴姨來了,讓她趕快烤完趕快收攤。”
林敏芝聽了林智佑的傳話,又囑咐他把“打烊”的牌子立起來。
“寶琴姨你等急了吧。你也看到了,擺攤生意就是這樣,沒人的時候盼著人多,客人多了又累得一刻都不能停。”
“芝芝,我不怕吃苦,這活比我跟你志軍叔在疆省墾邊的時候輕鬆多了。”
“寶琴你的意思是願意加入我們了?不過我有話在先,要加入我們是要籤合同的。不為別的就為給彼此一個保障。”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合同